就在大伙都沉浸在杨令公悲壮往事之时,石青押着宗主缓缓地来到了李陵碑前。只见李陵碑突然发出耀眼的金光,直直地射向宗主的身体,刹那间,宗主面色惨白,口吐鲜血。然而,宗主却强忍着痛苦,艰难地挺直了身躯,然后竟直直地跪在了李陵碑前。
他的脸上满是痛苦与悔恨之色,声音微微颤抖却又无比诚恳地大声说道:“当年的那场侵略,我也在场啊!我亲眼目睹了杨令公那种无畏的勇气,那场景在我心中留下了深深的印记,让我深感敬佩,也深深地触动了我的心灵。从那一刻起,我就下定决心发誓,我这余生只做维护宋辽和平之事,绝不再参与任何伤害百姓、挑起战争的行为。我知道,我曾经犯下了不可饶恕的过错,但我真心希望能够得到杨令公和大家的原谅,让我有机会弥补我曾经的罪孽。”他的眼中闪烁着泪光,神情无比真挚,仿佛要将内心所有的愧疚和悔恨都倾诉出来。
在他诉说的过程中,每一个字都饱含着深深的情感,让人能真切地感受到他内心的挣扎与转变。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似乎每说一句话都要耗费极大的力气,但他依然坚持着,将自己的心声毫无保留地表达出来。这一刻,他不再是那个令人畏惧的宗主,而像是一个真心悔过的罪人,渴望得到救赎与谅解。周围的人静静地听着,被他的诚恳所打动,心中也对他多了几分理解与宽容。
这时,那个白发少年也出现在李陵碑前,他皱着眉头,一脸严肃地说:“不要相信他的鬼话,我一路追杀,就是他在暗中串联,计划让大宋和西夏开战来削弱大宋力量,从而达到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众人听了,脸上又露出了疑惑的神情,事情似乎变得越来越复杂,一时半会儿确实难以弄清楚这两个人谁对谁错。
包大人沉思片刻后说道:“你们各有各的说法,如今确实难以判别真伪,不如这样,先搁置争议,当务之急是一心把李陵渡的难民安置好。”白衣少年听了,虽心有不甘,但也不好再推脱什么,只得答应了下来。
随后,宗主和白衣少年恶狠狠的看了对方一眼,便各自走开了。而包拯则开始着手安排难民的安置事宜,众人也纷纷行动起来。
然而,在这看似平静的表象下,一股暗流却在悄然涌动。宗主回到自己的住处后,心中满是愤恨,他暗自发誓一定要找机会除掉白衣少年,必须完成主上的任务。而白衣少年也在暗中谋划着,他要想办法除掉这个绊脚石,完成师傅的命令。
公孙策迈着沉稳的步伐缓缓走进包大人的房间。包大人正背对着门口,似乎在沉思着什么。当公孙策的脚步声靠近时,包大人猛地回过头来,他那威严的脸上满是凝重之色。包大人对着公孙策低沉地说道:“如今敌人正在疯狂地制造滴血弯刀,依此推断,想必那恐怖的滴血军也在这附近不远的地方。”说罢,包大人拿起一盏油灯,小心翼翼地护着那摇曳的火苗,迈步走到悬挂着的地图前。公孙策赶忙跟了上去,两人一同专注地看着地图,试图从上面找到关于敌人滴血军可能隐藏的蛛丝马迹。他们的眼神在地图上不断游移,心中充满了对未知的警惕与思索。过了片刻,包大人缓缓回过身来,语气坚定地说:“去吧,去把宗主请过来,我有话要当面问他。”公孙策点点头,便转身快步离去。
就在这时,院子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异常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紧接着,一个身影踉踉跄跄地扑通一下倒在了院子里,嘴里虚弱却又急切地喊着:“水……水……”这突如其来的状况让包大人心中一惊,他急忙大步走出房间。与此同时,公孙策和宗主也恰好路过院子。张龙听到这阵动静,立刻如一阵风般快速地冲到院子中间。包大人见状,当机立断地说道:“快,端碗水来,把他扶到堂屋去!”赵虎也紧跟着走了出来,他和张龙齐心协力一起将那男子小心翼翼地扶起,缓缓向堂屋走去。公孙策赶忙走上前去,急忙为男子把起脉来,稍作片刻后,他回过头对众人说道:“此男子只是受了些皮外伤,休息调养一下便好。”说着,他接过旁人递来的水,轻轻地送到男子嘴边。那男子像是极度口渴一般,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仿佛要将这救命的水一饮而尽。
包大人静静地看着那男人喝水的模样,心中暗自说道:“不急,慢慢喝。”待男人喝过水后,他长舒了一口气,开口说道:“多谢各位相救,在下不胜感激。”公孙策见状,立刻追问道:“壮士,为何你如此狼狈不堪?”那名唤娄清的男人一听,脸色瞬间变得极为恐惧,仿佛那些可怕的记忆正从深渊中攀爬而出。
娄清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些许颤抖:“我叫娄清,本是来李陵渡贩卖绿豆,却不曾想刚好遭遇了辽人的掠杀。他们见我身体强壮,便不由分说地将我抓走。起初,他们用黑布蒙上我们的眼睛,我便在一片黑暗与迷茫中被带到了一个巨大的山洞里。那山洞里的温度高得吓人,简直如同置身于熊熊烈火之中,酷热的气息如潮水般包裹着我们,每一寸肌肤都好似要被灼伤。
在那亮如白昼的光芒下,我们开始了惨无人道的魔鬼训练。他们一刻不停地逼迫我们进行各种超乎常人想象的体能项目,稍有迟缓或失误,迎接我们的便是皮鞭的狠狠抽打,那一道道血痕触目惊心,痛苦的哀嚎声在山洞中不断回荡,让人毛骨悚然。他们还不准我们打瞌睡,我们的精神被无尽地消磨着,意识逐渐模糊,却又要强撑着保持清醒,那种极度的困倦与折磨简直要将人逼疯。那些体质较弱的人,根本熬不过去,就那样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再也没有起来。而那些残忍的辽人,会冷漠地将他们的血一点点地抽干,看着那猩红的液体从他们的身体中流淌而出,令人胃中一阵翻涌。紧接着,他们会毫不留情地将那已经毫无生气的躯体扔入滚烫的铁水中,瞬间发出让人头皮发麻的“滋滋”声,刺鼻的焦臭味迅速弥漫开来,那场景简直如同阿鼻地狱一般恐怖至极。而我们这些还活着的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发生,心中充满了绝望与无法言说的恐惧,感觉自己的灵魂都仿佛要被那无尽的黑暗与痛苦所吞噬。
有一天,在那残酷的训练中,我不小心走进了一个溶洞里,便不顾一切地胡乱奔跑,也不知跑了多久,终于从那可怕的地方逃了出来,然后用尽全身力气,一口气跑到了这里。”
包大人一听完娄清那惊心动魄的讲述,神色瞬间变得极其凝重起来,旋即连忙高声说道:“张龙、赵虎,你们速速带娄清下去好生休息。”接着,又扭头对苏逸尘和公孙策严肃地说道:“苏逸尘、公孙策,随我到房间里来。”
众人急匆匆地一同走进包大人的房间,苏逸尘的脸上满是惊惶失措之色,声音也微微有些颤抖着急切地说道:“这就是他们训练滴血军的残忍手段啊,他们竟然妄图把这些身强体壮的人训练成毫无意识、刀枪不入的恐怖斗士!从娄清的细致描述来看,感觉他们的确才刚刚开始训练,然而很快他们必定就要继续肆无忌惮地抓人了。我们必须刻不容缓地马上做好全面的防范啊!”包大人面色凝重地点了点头,表情严肃且焦虑地说道:“不仅如此,还得派人巧妙地打入他们内部,彻底摸清他们的详尽部署,如此才能将他们一举一网打尽。”说到这里,包大人不禁微微皱起眉头,面露忧色地说道:“只是,打入内部虽说不难,但下一步他们抓人如果抓不到人,那不就轻而易举地走漏了风声。”
就在这时,石青迈着坚定有力的步伐大步走了过来,神色决然地说道:“这个就交给我吧,我自有办法能够成功打入他们内部。”然后稍稍顿了顿,又有些无奈地接着说道:“不过剩下的摧毁他们的详尽计划,我可就实在无能为力了。”此时房间里的气氛变得异常紧张压抑,众人都深切地知晓他们正面临着无比巨大的挑战和极端危险的境遇,但又都怀着坚定无比的决心要与那穷凶极恶的势力顽强抗争到底,全力以赴地保护百姓的安宁与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