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妖婆,你放开我!有种你同我光明正大地决斗一场!”
被捆成粽子的高解玉一边高声叫嚷,一边拼命地蠕动,试图挣脱束缚。
灵芽儿并不理会她,只是翘着腿坐在椅子上低头修着指甲,她双眸含情脉脉地看着那纤长的十指。像是透过手在看旧情人一般专注。
高解玉见对方不为所动,又扯着嗓子唱起歌来:“老妖婆,七十八,厚着脸皮装年轻;乌鸦嗓,矮木桩,就像蛤蟆成了精……”
“你!”灵芽儿一个眼刀扫过去,伸手就要去抓高解玉,却听有人来报,道是赤霞门来了人。
“哼,我看在你师父的份上饶你一命,你不要不知好歹。”
高解玉有恃无恐地翻了个白眼。她知道是灵芽儿翻出了自己的玉佩,怕惹上高家才不对自己下手。
对方这冠冕堂皇的说辞除了掩饰心虚,便是留个引子好同自己师父说话。
高解玉不屑地瘪了瘪嘴,想学灵芽儿说话气气对方,忽见一白衣青年负刀前来。
“师兄!”
灵芽儿看到来者并非自己想见之人,面色一沉。
“你又是哪个?你师父为何不自己过来?”
萧迴一拱手道:“在下赤霞门萧迴,前来寻师妹回山。”
说完他按着刀柄环顾一周。
“不知阁下是哪位,为何打听家师的下落,又为何侵占舒云观,杀害清虚道长?”
闻言高解玉心中一惊,登时心中恻然,随即忧心起濯青的安危来。
“我不认识什么清虚道长,”灵芽儿皱眉,“你师父没向你们提起过我?”
见萧迴摇头,灵芽儿莞尔一笑,指着自己说:“我是你师父的心上人。”
高解玉脸色顿时难看至极,仿若受了天大的折辱。
萧迴听到那甜腻粗粝的嗓音只是微微皱了下眉,随即换上一副笑容。
“原来是师娘啊,失敬失敬。”
“师兄,你!”
萧迴用眼神制止了高解玉,笑道:“只可惜师娘来得不巧,家师昨日已启程去参加解纷会,想是已出了丰州地界。”
“解纷会?”灵芽儿拧眉喃喃道,“他也有未解之怨吗……”
“师娘,不如先放了高师妹,然后我同师妹回山门给您带些日用的东西下来,您在此小住几日,静待师父归来。”
高解玉见萧迴这么说,气得憋红了脸,但她虽然一向天不怕地不怕,却单单敬畏萧迴,也不敢贸然打断,只是别过脸去,表达自己的不满。
“嗤,你当我是傻的吗,我要是放了你们二人,岂不是如鱼入海,再无踪影,也无从下手威胁赵守忠出面。”
萧迴抱着刀笑吟吟说道:“师娘此言差矣,您就算不放,也拦不住我和师妹合力突围啊。”
“我看您手下这群人伤得不清,阻拦师妹一人都如此费劲,别说拦我们两人了。”
话未说完,萧迴身形一闪弯刀出鞘,眨眼间高解玉身上的麻绳尽数断裂。
“砰砰”几声闷响后,守在门口的两人已经倒飞出去,摔在地上难以起身。
变故来得太快,灵芽儿不及出手,高解玉已然脱困攻上。
站在门口的萧迴将门阀上,提着刀缓步上前。
“师妹,不得多师娘无礼。”
“我都脱困了,还同她虚与委蛇做什么,咱们一起杀出去!”
萧迴用指尖轻轻拨开高解玉的刀,将人拉至身后,朝她眨了眨眼,示意她稍安勿躁。
高解玉不明就里,但还是收刀入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