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通过询问不同的人得知,这位大人现居住在皇宫的清幽阁。四人隐去气息和踪迹潜入皇宫,在偌大的皇宫中四处转悠,终于在皇宫中心地带找到了清幽阁,进入院内四人紧贴着墙根悄悄猫到了这位大人寝殿的窗口下
“窗没关”储穆道
“这人估计是个普通人吧,不然就是筑基的修为”烈子辰道
“我看也是,竟然这么轻松就进来了,一点都没被发现”储悯道
寝殿内,一个大腹便便的油腻中年男子抱着一壶酒四仰八叉的躺在塌卧上,在桌上立着一面播放着画面的镜子
四人翻窗而入,蹑手蹑脚的走到桌前
“这镜子不就是寻常的记忆镜吗”储穆道
“但是,这上面的画面确实是在未来,时间也分毫不差都有记载”清子恩道
“那就奇怪了,记忆镜只能记忆过去发生的事情,未来的画面怎么会有呢”储悯道
“唉,这空间系的法器历来不都是捉摸不透嘛”烈子辰道
清子恩看向窗外
“嘘,有人来了”
一个黑巾遮面的男子轻身翻窗而入,径直走到桌前,在烈子辰四人的注目下直接拿走了记忆镜,然后翻窗而出。四人一直屏着呼吸,人一走便都纷纷松了一口气
“害,吓我一跳”
“幸亏是冲着镜子来的”
“也幸亏不是修炼之人”
四人看向卧榻上睡得正酣的大叔,不由得为他担心
“这下这位大人的地位可不保咯”烈子辰无谓道
然后四人无所事事的在皇宫里到处瞎转悠,一会在望星塔观察星空,一会跑去八仙楼偷品皇上的御茶,一会又去百花堂赏花,逛的差不多了才悄悄离开回了客栈。
次日清晨,皇宫某处传来一声凄惨的叫声震得林间的鸟到处乱飞。烈子辰等人醒来已是接近午时,四人正准备下楼吃饭,街道上突然现出一支浩浩汤汤的队伍押送着犯人赶往刑场,烈子辰推开窗户朝下看去,发现正是昨日的内个油腻大叔
“这问斩来的这么快吗”烈子辰疑惑道
“感觉像是有人精心布局的”储穆道
“那应该就是昨日偷镜子的人设下的吧”烈子辰道
“可是他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嫉妒?”储悯道
“唉,昔日人人供奉参拜,今日便成了阶下囚,世事难料啊~唉!你们看!押送队伍最前面的那个人,眉眼间是不是有点像昨日的内个小偷”烈子辰问道
“好像是有点像诶”储悯道
“如果他就是昨日偷走镜子的人,我大概能猜到是意欲何为了”储穆道
“什么意思”烈子辰问道
“从他的服饰上不难看出此人应该是燕都的世子,且是久经沙场的将军,名威浩荡,但是有一天突然冒出来一个酒囊饭袋并谎称自己是神的家伙抢走了他的威望,甚至连国君都被他心神迷惑,要是你们,你们怎么办”
“那肯定是要胖揍一顿”烈子辰愤愤道
“所以,燕都的储君怎么能让外来的人抢走国家,便趁人放松警惕,偷走镜子,让敌人乱了阵脚再给他定下一个欺君之罪”
“原来如此”
“这下以后来燕都就不用通关文牒了吧,这东西可是相当难申请的”
“而且街道上这种封建迷信伤风败俗的风气也应该会被肃清”
烈子辰伸了个懒腰说道:
“走吧,这下可以好好在燕都玩了”
储穆储悯跟着烈子辰往楼下走去,清子恩不安的喃喃道:
“也不知道这记忆镜的下落如何”
皇宫地库的角落里,一面镜子被随意的丢弃在一堆落灰的杂物上,镜中正播放着十年后的画面,天元17330年,天崩地裂,断壁残垣,空中阴云密布,各处遍布着大大小小的漩涡,将一切生灵吞噬殆尽。风铃塔下一白衣女子,浑身是血的跪坐在地,双手被左右两侧的锁仙链捆住拉在头顶,众人神情漠然,天空惊雷不断,一位拢着山羊胡的长老似是在说着什么,而后只见风铃塔金光闪烁,托起女子将其卷入塔内,然后光芒消失,天地万象归一,一切都平息了下来,只有一半白半黑发的男子,跪坐在地抱头痛哭,涕泗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