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宿主一直怼我可不就比你烦吗。】
076的声音又晌起来。
“说的我也想怼你了。”
程鹤收回揉儿子脑袋的手,给他讲数学方面的,顺便给他布置了作业。
嗯,没错,他最近写的作业。
跟兰亭一起写作业的快乐。
谢兰亭倒没什么意见,认真的开始思考如何解题。
076哭唧唧:【宿主你怎么这样,他讥讽我,你不安慰我还这样!】
程鹤敷衍的怜悯它:“加油。”
“???”
076气鼓鼓的飞走了。
夜里程鹤回到空间找了半天,终于在二楼卧室找到毛茸茸的小兔子,觉得这个挺像兰亭,明日送给他。
又从卫生间里找到几盒牙膏以及牙刷,打算送一盒去工部让他们研究出来推广,剩下的给兰亭用。
最近红砖已然制造出来,谢慕然派专人售卖,流向民间。
很多家庭不景气的人家看到价格特别震惊:“这么好的东西买这么便宜?”
“陛下是特意如此吗。”
“陛下发行的每一个政令,受益的都是我们,这可是太好了。”
百姓们欢呼,当今陛下真的是圣明之君,之前的火炕,减免人丁税,推行新农具已经让他们的生活过的越来越好……
还有新粮种,这个是最主要的。
听到这些,微服私访的谢慕然除了暖心还有一点羞囧,毕竟这些政策都是父皇提出的。
他只是实施,但……
他攥紧拳头,我还可以做的更好。
现今国内殷实,民生富足,大航海以及海外贸易也可以开启了。
“海上航行太过危险,还请太上皇陛下劝劝陛下,后勤会拖垮经济!”
谢慕然还未踏入殿,便听到这句话,表情森冷,他倒不是因为有臣子反对他的政策,而是因为这些臣子竟敢打扰到父皇。
薄雾轻岚,万里如云。轻光浅浅,和风绕身飘落。屋里雾气缭绕,谢兰亭目光平静,听着屏风外的人声辩,落到身侧银袍玉冠的少年身侧,轻声问:“父皇不去见见?”
程鹤这段时间由于未来的及打理头发,发丝已长至肩,一袭墨袍如月,抬手将发别至耳后,道:“为何要见。”
坐于书案前,将人招了过来:“这些人拒绝出海,怕是市舶司那边的官员与当地士绅相勾结,并不是为了大虞着想。”
“他们早就贪得满屋金铂银镶,不知皇权为何物。”见他面容轻蹙,显然对此不满,程鹤又道:“你二哥不是从商么,想来在商贾这道,恐怕只有他能行。”
谢兰亭对此毫无异议:“可也不能让人一直跪在外面,引人非议。”
“你是对朕的决策有何不满。”
不等程鹤出声,谢慕然已踏入殿中。
那人跪在屏风前,没等到太上皇答话,却等来了当今陛下,他心一凉,恨声道:“陛下难道不知,下海会耗费多少人力物力,拖累多少后勤。”
“臣是为了大虞着想,下海耗时长,且运输具大,财力后勤皆为隐患!”
谢慕然气笑了,刚想开口。
程鹤已揽袍起身,声音洪亮:“那你可知,海外各地皆有银矿和金矿,下海确实耗时长,可若找到金银矿……”他故意停顿道,“况且海外可是有三千斤的粮种。”
那大臣声音戛然而止。
谢兰亭适时出声:“这位大人上谏前,可否弄清实际情况再行劝谏。”然则会更丢人。
大臣面上臊得通红,谢慕然嗤笑一声:“还要朕请你起来吗,云大人。”
姓云的大臣匆匆告辞,此时谢兰亭已跟程鹤走出屏风外,谢慕然顿住了。
少年身形高挑,如清云化雾,墨袍如月,高洁如寒。而他身侧的谢兰亭冷峻如松,眉眼如星,宛若温光回雪,凝霜化云。
“如何?连朕都不认识了。”见他呆愣愣的盯着自己和兰亭,程鹤不得不出声。
谢慕然示礼,谢兰亭回礼,做为藩王,本来应该是他先给陛下行礼,但因为长幼顺序,适才并未逾礼。“儿臣只是没见过父皇穿这身衣服。”
程鹤抬手把他俩都拉过来,坐在窗旁的书桌前:“之前是因为头发太短,穿这身有些不伦不类。”
所以他特地等头发长起来,才换了这身衣物,有这么令人震惊么。
“父皇跟四哥站一起,有些不像父子,反而像兄弟。”谢慕然如实告知。
程鹤不以为意,他现在的年龄确实比兰亭小几岁,说是兄弟也不为过“你怎么经常过来找我,你这皇帝这么闲吗。”
“儿臣只是怕父皇无聊。”
谢慕然感觉自己失去了父皇的宠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