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个没用的姐姐,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我要是她,我都没脸回来。
姜安义手上的一根烟也恰好抽完,他脸色铁青,怒声说道:“你还愣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去厨房做饭?没听见你弟饿了?”
家里的这几个人啊,一个是她的爸爸,一个是她的妈妈,一个是她血溶于水的弟弟,可就是这么亲的三人。
没有一句话是关心姜南溪的。
他们没有问她,一夜未归,在外面过的怎么样?
也没有问她,为何穿着一件男士衬衣回来。
其实,他们心中不早就有了答案?
就连一句简单的吃饭了吗?
都没有。
没有任何关心的话。
有的,只有无休止的谩骂与责怪。
狠狠地砸向她,砸向她心里。
她的心好疼。
就像无数针在不停的扎着她的心,刺得鲜血淋漓,疼得她都要呼吸不过来了。
他们一点好脸色都没有,一点都没有给她。
姜南溪遍体生寒,垂着湿漉漉的眼睛,沉默不语。
这样的地方,还是家吗?
家里的每一个人,这每一个与她血脉相连的人,没有一个喜欢她的。
他们都恨不得她死在外面,她,还能在这个冰冷的家中待多久?
姜南溪抬着沉重的双腿,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说是房间,其实是一个的被隔开的很小的杂物间。
里面放在一个一米二左右的单人床,这个床还是以前租房子时的租客不要了,留下来的。
最后才到了她手上。
洗的发白的被套床单已经看不出来原本的颜色,上面还有好几块缝缝补补的痕迹。
他们,也舍不得给她买新的。
房间里,只有一张床,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而姜子皓房间的床却很大,很大,大到可以睡三四个人都不是问题。
他的床上,是崭新的被套与床单。
房间里还有很大的衣柜,里面被塞得满满的,全是姜子皓的衣服。
还有漂亮的书桌,还有电脑,还有电竞椅,还有好多,好多……
鞋架上,满是名贵崭新的球鞋,被林如云收拾得很干净。
而姜子皓身上穿的衣服,都是大牌,便宜的他压根就看不上,也不会穿。
这些,有大部分都是靠她的奖学金和自己打工赚来的钱买的。
她不愿意,可是妈妈就会拉着她说:“你是姐姐,让着点弟弟怎么了?”
“大的就应该让着小的,给自己亲弟弟花钱,那是天经地义的事!”
其实,她今年也才21岁,也就比姜子皓大一岁而已。
从小到大,她什么都要让着姜子皓。
什么都要……这次,更是如此……
“站住,你干嘛去的?我跟你说话你听不见是吧?现在长大了,翅膀硬了!”林如云怒骂道,姜南溪停住了脚步,望向她生理学上的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