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着重伤员的付燚这才如梦初醒,赶紧大喊道:“不要!”
只可惜,付燚的声音虽然不小,但却是已经晚了。
配合默契的汉军将士,手起刀落之间,战马的前蹄便已经被斩断,失去平衡的战马瞬间便将所驮着的家将给甩飞了去。
还没来得及从脑震荡中清醒过来呢,一柄长刀便已经横在了其脖颈处。
横向一抹,鲜血迸射而出,家将却是再没有了烦恼。
几乎一模一样的事情也在后方的两匹战马身边发生着。
而直到三名家将全都倒在了血泊之中,众人才反应过来,不约而同地有些诧异地看向了付燚。
将架着的伤员交给身边另一名亲兵,付燚也是赶紧上前,而看着已经失去前蹄倒在地上的战马,付燚的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心中更是不住地一阵阵抽疼:果然,什么都比不过有个猪队友在身边啊!这人怕是内鬼吧。
虽然心中不住地吐槽着,但为了团结,付燚还是压住了心中的怒火,缓缓看了那越俎代庖下达指令之人。
随即也是微微叹息,道:“这些人应该是去通知关闭城门的。”
一边说着,付燚一边也是从那为首的家将身上掏出了一枚令牌,不是那城门校尉给的令牌更是何物。
看着付燚手中的令牌,众人明显都是一喜:有了这令牌,自可畅通城门了。
付燚自然明白众人心头的想法,只是付燚的眉头却并未舒展,随即握紧令牌,看向城门的防线,微微叹息道:“希望还来得及吧!”
话音落下,却听得“啪”的一声脆响。
循声看去,正是那刚刚下令出手的校尉。
显然,在看到那令牌的一刹那,校尉就明白了自己犯下了多么愚蠢的错误。
这三人根本不是来追击自己等人的,也没有任何的防备,这若是能将这三匹战马直接截下来,自己还怕回不到城门吗?
可如今,自己却是生生把这三匹战马给断蹄了。这要是后续骑兵追击上来,自己这群两条腿的人怎么可能跑得过四条腿的马啊!
“付将军,都是我的错。”校尉当即抱拳向付燚请罪道。
“哎。”就在众人的疑惑中,付燚却又是一声叹息,随即却是扶起了那校尉,道:“不说了,赶路要紧。”
说着,付燚也是将令牌往腰间一插,转身就要继续向城门转进。
众人虽然还是有些莫名,但还是立即准备跟上付燚的脚步。
只是,这边付燚一行人还没离开呢,身后便又想起了哒哒的马蹄声。
声音不算大却显略杂,显然,骑兵还有一段距离,而且其数量还不在少数。
听着这杂乱的马蹄声,众人的脸色也是一变,随即也是明白过来,自己刚刚做了件怎样的蠢事。
一瞬间,绝望的情绪瞬间弥漫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