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还有朋友啊?几个?”听说还有朋友,这下够安泉忙活的。
“不多,就一个。”张灿看着肖燕比划出一根手指头。
“那好吧,一会儿给你发位置。”多两个还能应付,安泉松口气。
电话挂断,安泉向安澜介绍了来电的张灿,又返回超市多买了些肉和菜。
挂断电话的张灿像是发了疯,抱着身不由己的肖燕跳舞,然后就疯狂的挑换衣服去了。
上楼的电梯里,溜达了大半天的两人都有些疲倦,没人说话。
“要不要回去睡会儿?挺累的吧?”安澜看起来比安泉更累,安泉问道。
“不用,不睡,你不在家的时候我有大把时间补觉。”安澜不想一个人待着。
“好吧,那回去在沙发上躺会儿吧,歇歇那只脚。”
“嗯。”
回到安泉家,安泉让安澜脱下鞋拿来拖鞋换上,躺在沙发上休息。安泉坐在凳子上喝水。
“要不睡会儿吧,晚上不知道几点才能睡,好不好?”安泉看安澜眨巴的两只眼睛,快要撑不住了。
“那你呢?你干嘛呢?”安澜问。
“我也睡会儿,你睡卧室,我睡这儿,来……”安泉把安澜扶上床,关上卧室门出来,定了闹钟,躺沙发上睡了。
闹铃响了,安泉随手关掉,坐起身发着癔症。
回来喝的一杯水一觉运行到了膀胱,小肚子有点胀,安泉想上厕所。
转身细细听听,卧室没动静,安澜还没睡醒,安泉蹑手蹑脚去上厕所。
安澜听到冲马桶声音,知道安泉睡醒了,在卧室门口站着等他出来。
安泉一手提裤子,一手关厕所门,不想安澜站在卧室门口看着他。
安泉转身往厕所去,一头撞在厕所门上——他刚才扥了一下门锁上了。
安澜忍不住憋着笑,看着安泉手忙脚乱又是系裤子又是揉脑袋。
“把你吵醒了?怎么不再睡会儿?”安泉面带羞涩,挠着头对安澜说。
“我没睡。你能给我讲解一下这个沙盘吗?”安澜指着卧室里的沙盘。
“怎么没睡觉,是不是床太小太硬了睡不着?”
安泉卧室那个沙盘占了一大半,一张行军床上铺了一条军用褥子,上面放着一条军用毛巾被和一个军用枕头,物品摆放是按照当兵时的样子摆着,安澜根本没动床上的东西。
“不是,我看它了。你这都是什么呀?我只能看懂路。这些管子是干嘛的?”安澜指着沙盘里的零件问。
安泉蹲下指着沙盘跟安澜讲,“这个沙盘里标注的是市区里的道路、水源、消防固定设施和建筑物情况。路就不用说了,插绿旗的是道路畅通,红旗是消防车无法通行。这条是河。这些红珠子,大的是消防水鹤,小的是消火栓。”
安泉拔出一根管子,“这些管子里有纸条,我这儿太小了,不能全部展示出来,所以我就把内容画在这些纸上插在管子里,不占地儿,有变动的时候还能修改。”
安澜拿着纸条细细看着,又看向沙盘。
“沙盘有点乱,做的不好,我能力有限,好多东西标不出来,自己闹着玩儿的。”安泉说。
安泉看看手机,“时间不早了,我去准备准备和馅儿和面,你自己玩儿啊。”
“我也去。”
安泉扶着安澜坐在沙发上,“躺下休息一会儿,不能蹦哒了,晚上会脚疼的。我弄好端过来,我们一起包饺子。”
安澜躺在沙发上,看着忙活的安泉,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