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伯光顺着中年大夫的指引,强忍着两腿间难忍的疼痛,慢慢的挪步到后院。
伤口上刚敷好的药,可以说每一步行动都让他感觉到钻心的疼。
但是抵挡不住他想知道这医馆内,还有谁跟他一样,成了灵根的男人。
从中年大夫的口中得知,在后院那个被切了灵根养伤的人,跟他一样是一个江湖上的武林中人,比他年轻,身边跟着一个养猴子的老头和一个小姑娘照顾。
听言谈间,听那个在医馆养伤的年轻人还是个名门正派的弟子。
这就让他更感兴趣了。
他被华山派的人切了灵根,手臂还断了一条。
如今遇到一个同样被切了灵根的名门正派,他一定要见一见。
看看是谁。
问问是哪个大好人,帮他出了一口恶气。
后院。
田伯光来到中年大夫所指的房门前,正好听到里面的人在交谈。
于是他停下推门的动作,打算先听听再说。
屋内。
“曲长老,过几日就是刘师叔的金盆洗手大会了,你不打算去衡山城见刘师叔了?”
令狐冲躺在床上,就是姿势有一些怪异,呈一个大字,没有点。
除此之外。
他的皮肤好像变的有些白皙,细腻,说话的声音也细柔了很多。
不仔细听,以为是一个女人在说话。
前来衡阳城与曲洋汇合的孙女曲非烟趴在床边十分好奇的摸着令狐冲的脸,一副探究的样子。
“令狐冲大哥,难道男人没了那个东西,皮肤真的能变的白皙,细腻。”
“还不长胡子。”
好奇。
实在好奇。
第一次亲眼见到被切了灵根的男人,不长胡子,皮肤还比女人的好。
以前也就听说皇宫里的太监要切了灵根才行。
“令狐冲大哥你为什么会被圣姑切了那东西?”
曲非烟看了一眼令狐冲的两腿之间,仿佛能够透过盖着的被子看到空空如也。
这不看还好。
一看。
令狐冲就如芒刺背,生气道:“我怎么知道你们魔教那个圣姑发了疯,非要切了我的灵根,还让人腌制保存。”
“你们魔教圣姑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癖好。”
奈何他说话时的表情看上去很生气,但声音却很细,很难让人听出来男人的那种怒火。
曲非烟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你......”
“非烟,去外面打些热水来。”
曲洋不等曲非烟说完,伸手拍了她一下,免得孙女一会儿再说些什么刺激到令狐冲。
这几日令狐冲的情绪好不容才平复,可别再想不开,又闹着寻死觅活。
“好的,爷爷。”
曲非烟拿起水壶径直走向门口,动作很是熟练。
这几天都是她在照顾三人的生活起居。
毕竟他们三人之中,一个老者是爷爷,唯一的年轻男人还受了重伤需要照顾。
只能她这个小姑娘来承担做事。
还好她从小跟爷爷曲洋生活在日月神教,早就学会了照顾自己。
些许杂事,手到擒来。
曲非烟去打热水,曲洋伸手查看起令狐冲下面的伤势。
恢复的不错,已经开始结痂了。
从伤口来看。
当时日月神教的教众下刀的时候很干净利落,切面很光滑,没留下一丝多余的剩余皮肉在上面。
等伤好后,应该会跟女子的差不多。
“我等你伤好以后,能行动,我和你一起去衡山城。”
曲洋说着,从床上拿起医馆大夫给的药膏。
准备等孙女离开,好给令狐冲换药。
虽说孙女曲非烟跟他生活在日月神教,见过很多事情,但是他作为爷爷,还是想注意些孙女的男女大防。
“你就不怕那个魔教圣姑找你,让你去不成刘师叔的金盆洗手大会?”
一提到任盈盈,令狐冲的眉宇间就充满了阴鸷,眼神里更是充满了杀意。
没去在意令狐冲一口一个魔教。
曲洋道:“圣姑既然答应了我跟刘贤弟补完曲子,那就会说到做到的。”
“在本教,圣姑作为老教主的女儿,教众们信任圣姑,多过现任教主东方不败。”
“那个魔教圣姑是你们老教主的女儿?”
令狐冲第一次听到魔教辛秘。
等他刚要继续问时。
刚打开门的曲非烟堵在门口冲着外面叫道:“你这独臂的家伙是谁,为什么要站在门口偷听?”
“呵呵.....”
田伯光被发现偷听,没有躲避,直接指了指屋子里。
“小姑娘,我是来找这屋子里的人的。”
“找谁?”
曲非烟警惕的看着田伯光。
没等她再次询问。
屋内里的曲洋吩咐道:“非烟让他进来吧。”
“好的爷爷。”
曲非烟回应一声,才让开门口,让田伯光进去。
“你进去吧。”
田伯光刚走进屋内。
曲洋疑惑道:“田伯光?”
对于江湖上有名有姓的人物,日月神教都进行过调查。
作为长老的他,有权利看到这一类的资料。
所以他自然是认识田伯光的。
只是让他不明白的是,万里独行田伯光怎么成了独臂。
“万里独行田伯光?”
床上的令狐冲听到曲洋口中的名字,扭头看向门口。
同时他的目光落在田伯光的独臂上,看出来是刚受伤的样子。
“竟然有人能砍断你的一只手臂?”
江湖上不是没有人不想杀了田伯光,或者抓住田伯光。
很多的武林中人对这个采花贼可谓是恨之入骨。
奈何田伯光的武功了得。
最重要的是,号称万里独行的他,更是轻功了得。
江湖上想要抓他的人,很多,但是能抓到的,到现在还没有。
更不要说断这家伙一只手臂了。
江湖上竟然有人能够斩断田伯光的一只手臂。
这让他很是吃惊。
田伯光没好气道:“还不是被你们华山派的弟子砍断的。”
“华山派弟子?”
令狐冲一愣,有点糊涂,想不到华山派有哪个师弟的武功可以砍断田伯光的手臂。
他这个华山派大弟子都没信心做到的事情,其他师弟就更不要说了。
莫非是师父?
不等他说话。
田伯光看着床上躺着的令狐冲,尤其下面盖着的被子。
脸上很是开心。
“没想到堂堂的华山派大弟子令狐冲竟然也失去了灵根,成了太监。”
由于太开心,说话的音都破了。
刚才他在屋外听到屋里受伤的是华山派的大弟子令狐冲,本想进来杀了这个华山派大弟子,已解心头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