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掌使回头一看,朱琦就站在自己身后,刚想开口,被她用冷冷的眼光给盯回去了。那算命先生听到了喊声,也放开了少使向这边看来,急忙招手:“你可算回来了,快来,有大事!”
朱琦笑着应答,路过副掌使时,冷冷地小声道:“自己去肃忠堂受罚,领廷杖四十。”抬头面对算命先生时,又换回了笑脸:“原来真的是你啊,刚才我就听见有人在喊,声音也很耳熟。赶来一看,果然是你。”
算命先生,不,应该叫刘半仙,急得直擦汗:“你怎么还有心思说笑,出大事了!”朱琦闻言脸色一变:“你是说……”她急忙喝退少使,继续道:“无一那边有动静了?”
船上,吴老板将宫长卿扶起,笑着对莫先生说:“这些年来,我也没有闲着,除了以前的老朋友,我又交了一些新面孔。”
“无一!”莫先生冷冷道:“你结交新友也好,拜访老友也罢。你可知道,我们的行动应该是越少的人知道越好,若没有坚定的信念和强大的意志……”
“我知道。”无一打断了莫先生的话:“墨起元年无所尽,流涓四月尚不停。殇离苦愁千花影,无愧天地在己心。墨流殇,你我的名字皆来自于此诗,我怎能不懂你?”她指着一旁的宫长卿说:“这个孩子,也是受害者,脑子好,身手也不错。既然要举事,为何不多多吸收力量为我等所用呢?”
墨流殇张了张嘴,终究是没说出什么来。末了,丢下一句“随便你”便回了船舱。宫长卿凑过来,问道:“墨前辈这样,没事吧?”无一笑道:“无妨,假若他真的在意,早就把你扔下船了。”宫长卿想了一下,说道:“前辈的性情还真是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