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亭上的一切,陈潇无从得知,他正抱着领来的二十两白银乐呵着呢。
时候不早了,快点回家,晚上还有活动。
一想到晚上的活动,陈潇心中不免有些澎湃。
窑子长啥样,他都不清楚。
前世因为老阿姨太磨人,应付一个都吃不消,更别提去什么会所、找什么嫩模了。
哎,不对。
他好像是忘了什么!
陈潇停下来脚步,仔细回想了一下,好像并没有忘记什么啊。
“应该是我多心了。”陈潇说着,拍了拍口袋,听见银子相撞的清响,满意的笑了。
演武台。
赵刚双腿发软的坐在墙上,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地面,眼下偌大个演武台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而身下将近十米高的距离,赵刚终究还是没鼓起勇气跳下去!
“陈子扬!!”赵刚大声嘶喊着,回应他的只有从远方传来的微弱回音。
“这混蛋不会自己走了吧,我怎么办……难道真要跳下去?”赵刚的声音有些哆嗦。
这个距离,弄个不小心就会摔伤腿,到时候,估计要瘸一两个月。
“喊什么,我来了。”陈潇带着些许不好意思走了回来。
为了领钱,他还真是把这茬忘记了,幸亏走半道想起来了。
看这架势,他要不来,这小老弟得纠结到半夜才决定跳不跳下来。
“你也是,自己下不来,不能喊别人帮忙吗?”
陈潇跳上去,像是提溜小鸡一样把赵刚提了下来。
“我不要面子的嘛。”赵刚嘀咕了一句。
这里是武院,习武练拳的地方,飞檐走壁武者比比皆是。
要是传出去,有个大男人站在十米高的地方不敢跳下来,估计赵刚很快就要出名了。
“什么?”陈潇没听清楚。
“没事!你还不快走,再晚点,可能就赶不回京都了。”赵刚扯开了话题。
“确实不早了。”陈潇点点头,问道:“你今天回去么?”
“不了,最近一段时间,我准备住学院里。”
赵刚摇摇头,他儒道刚入品,正是需要阅读大量圣贤古籍,理解其中含义的阶段。
回家太远,一来一回太消磨时间。
“行吧。”陈潇明白了,下山的脚步加快了几分。
二人在一个分叉口分道扬镳,赵刚停下脚步,目送着陈潇离去,对方的身影消失在了道路的尽头。
“对了,你的口袋里,我给你留了点银子,记得买身好点的儒袍。”
赵刚刚准备抬起脚,风带来了陈潇的声音,闻言,他摸了摸口袋,有一团不规则的硬疙瘩。
掏出来一看,是十两带有汗水的白银。
赵刚的儒袍只有两件,有一件还是当初进文院发的校服,都穿了好几年,青色的儒袍愣是洗的发白了。
“谢了…”赵刚有些感动,捏着银子的手用力到发白。
正在快速下山的陈潇,点了点口袋里的小钱钱,有些不大满意。
“晚点还要买桂香糕,买完估计还剩十两,哎,啥时候我才能过上大手大脚的日子。”
以前衣食无忧。
虽然现在也是,大理寺的饭菜还挺好吃的。
可总感觉,生活差那点质量。
人生如意。
自当是香车宝马配美人,豪门大院和家亲。
革命尚未成功,陈潇还需努力。
下山的路比上山好走多了,不多时,陈潇就回到了寄放马匹的崔老伯哪儿。
他隐约间,听见些许骂声,不由得加快了步伐。
茅草屋前。
崔博士一脸怒其不争的模样,很明显他在训斥着崔老伯,而崔老伯则是笑呵呵的,还是那副和善的样子。
“崔博士,崔老伯。”陈潇打了声招呼。
崔博士没有搭理他,留下一句,你好自为之后,便用口含天宪的法子,离开了此处。
“此刻,我应当在公羊峰上。”
“公子,您来了。”崔老伯见陈潇赶到,把两匹马牵了出来,“连城今儿在学院住下了?”
“老伯你还真牵挂我这弟弟,他今晚准备在学院挑灯夜读,就不和我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