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觉告诉忒休斯这句话背后肯定埋着更多东西,绝不只是独居加辛苦经营这么简单,但张与很明显不想就这个话题继续讨论下去了,硬逼着她说出来也不太好,这毕竟是别人的隐私,自己和她们的关系还远没到可以硬逼着她说不愿意说的程度。
忒休斯配合着她略过了这件事情,拿了早饭。
今天忒休斯选了肉包子和豆浆,张与在昨天早饭的基础上又加了一个水煮鸡蛋。“我还是更想吃茶叶蛋,纯粹白水煮鸡蛋实在太寡淡了。”这么说着张与身体向前倾,从调料盒里挖了一大勺辣椒酱和咸菜撒进豆腐脑里。
结果张与吃第一口就吐着舌头哈气,本来苍白没有血色的脸上咳出了病态的红色,那样子像是被辣的狠了。忒休斯赶忙要去给她借杯凉水,但是被张与拉住了。
“窝卜合两税,枣商喝介个卜好。”我不喝凉水,早上喝这个不好。
“你都辣成这样了还管喝凉水对身体不好,”忒休斯把自己的热豆浆递给她让她抿两口,“你放那么多辣椒我还以为你能吃辣呢,你不能吃你放那么一大勺干什么!”
“虽然很辣,但是很好吃嘛,而且这个辣度跟原先不一样,原先哪有这么辣,苏姨是不是换了新的辣椒油……”张与抿了口豆浆又狠狠咬了口油条缓解辣意。
“今天早上苏姨确实叫我换了新的辣椒油,”忒休斯回答道,“你说喝早上喝凉水不好,那吃超出自己承受范围的辣更不好,你喝我的豆浆吧,这碗豆腐脑你别继续吃了。”
“会浪费。”
“我来吃,我能吃辣。”
张与还想继续用她快被辣肿的舌头反驳,可是被忒休斯瞪了一眼之后就歇了心思,乖乖坐着抿热豆浆。
忒休斯叹了口气,把那碗加了过量辣的豆腐脑挪到自己面前。作为在北国乡村长大的孩子,忒休斯能吃辣这句话还是稍微谦虚了点,能把张与辣成这样的辣感在忒休斯面前顶多算是调味料而已。
张与目瞪口呆看着忒休斯一勺勺吃完超辣豆腐脑还面不改色:“我记得辣其实不是味觉,而是一种痛感,你是丧失了你的痛感吗?”
“如果只是痛感的话,那我在队里训练时受的伤可远比这个痛多了,“忒休斯放下空碗,”你的舌头好点了吗?”
“好多了,也长教训了,”张与把两人的空碗空盘拿走放在洗碗池内。
忒休斯紧盯着张与防着她趁自己不备付了钱,张与鬼鬼祟祟半天也没找到付钱的机会,只得吐槽了忒休斯两句后就趿拉着拖鞋先回家了,临走前嘴里还嘟囔着什么“我又不是没钱怎么能吃人白饭“的话。
忒休斯看着她无奈离去的背影,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