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张漂亮的脸蛋因此受伤了,右脸上几道深深的划痕,好在不会留疤。
“好好养着吧。”阮逐心底道,眼神也恢复了漠然,好似刚刚的那抹心疼与他无关,抽回手,也不再管弄姒的叫唤。
转头出了房间,看到守在门边的喜纯,轻眄:“照顾好她,以后她就是你的主子。”
“奴婢知道。”喜纯跪在地上,等他走远才敢抬头。
喜纯拿完小菜和清粥回来时,弄姒已经醒了。
她踉踉跄跄起身,摸到桌旁给自己倒了杯茶,又是杏仁茶,错愕了一下,才把剩余的吞咽入腹。
“您醒啦。”喜纯脸上带着笑,把小菜和粥摆好,发现她不是在榻上,小脸一垮有几分嗔怪,“您怎么自己下榻了。”
猛地又拍拍自己脑门,“姑娘要喝水,我又不在屋里,可不就得自己倒了。”
见她一惊一乍,弄姒觉得有些好笑,柔声道,“叫我阿姒就好了。”
“那不行,王爷说以后我就跟着姑娘伺候的,怎么能直呼主子名讳。”喜纯眉头皱起,想到他们最重规矩的王爷,不禁打了个寒战。
“跟着我伺候?”弄姒拿着银箸的手一顿。
不咸不淡用完这一顿,弄姒问起阮逐,喜纯只说王爷有事出去了,明天会来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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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姒躺多了不想回榻上,喜纯就扶着她坐在门边,从院里折了一枝芍药给她,自己则坐在槛上纳起针线活。
院里有很多花,现下开得最好的便是那明媚争春的芍药。
来来往往扫洗的丫鬟看到弄姒,远远也会颔首,礼数周全得很。
“喜纯姐姐。”一个手里端着东西的小厮朝喜纯打了声招呼,他身形瘦弱,约莫十岁的样子,还是个孩子。
“诶,你这是去哪啊,狗蛋。”喜纯似乎和他很熟,脸上笑意都浓了几分。
“去,去给王爷送东西,京城叫人送来的说是王爷的贴身之物。”狗蛋红着脸,说话都有些结巴。
“那快去吧,别误了主子。”喜纯继续做着手里的活,不再抬头。
狗蛋诶了一声正准备离开,没看稳脚下一滑,摔到地上,手里东西也甩了出去。
木制的锦盒就那么摔在了弄姒脚边,一块玉佩掉了出来。
“啊呀,怎么那么不小心!”喜纯忙看向弄姒,怕她不悦,见她没有不喜,才连忙扶起狗蛋。
“姑娘,小的手粗脚笨,冲撞了您,小的该死小的该死。”狗蛋跪在地上磕头。
“快起来,不妨事的,快把他扶起来吧,喜纯。”弄姒面上挂着温和的笑,低头捡起那块玉佩。
待看清玉佩的花样时,脸色一变,额头冷汗直滴,直勾勾看着狗蛋,“这是你家王爷的贴身之物?”
狗蛋抬头愣神,又马上点头,“是。”
喜纯看弄姒的异样,想着她是在门口吹了冷风不舒服,慌忙拿过玉佩,放在锦盒里递给狗蛋。
“快去快去,笨手笨脚的。”她佯装严厉地骂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