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易山走在石路上,一路上观赏着沿边的风景,心情十分愉悦。过程中,即使是他也不禁感叹道这是一栋迷人的庄园,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吸血的,境界之高令他感叹不已。
这一路上,他见到了篮球场,见到了足球场,还见到了专门有人打理的果园和仆人队伍,很难想象这户人家究竟多么有钱,像电视剧场景一样。
就这样一边欣赏一边走着,他凭借着脑海中滚瓜烂熟的记忆路线,来到了一处房宅里边。
刚一进去,就见到一个西装革履的老男人正站在那里,手上整理着什么资料。
老头转过身来,开口说:“过来这边。”
郑易山不动声色地走过去,很快便在脑海中回想起了这人是谁。
吴有家,这人呆在郑易山爷爷郑宏山身边已经二十年了,这么多年来在他的打理下家中各项事务确实井井有条,能力没得说。
因此也被家族人称“吴管家”。
不过,虽然名叫吴有家,但他却是个命运悲苦的男人。从小因贫穷而被家里人抛弃,独自一人捡垃圾维生一段时间后,才被好心家庭收养。
但在二十岁那年,这对养父母又死了,从此便孤苦伶仃,终生不娶,直到现在身下还是没有子嗣。
与此同时,这人也是刚刚张丽口中所说的组长。
“也不知道那三个家伙走了没有。”
郑易山心想着。
“吴叔,怎么了?”
“坐。”
两人找了处椅子坐下。
吴管家将手上的资料摊在桌子上,看着郑易山说道:“又有一户人家债务期限到了。”
债务犹如一个关键词,触发了郑易山脑中的开关。
年轻时的老爷子争强好胜,背着个麻袋走出村子,想闯出一片天地。不成想穷小子真翻身了,数十年后摇身一变成为响当当的大老板。
一回到村子,场面堪称万人空巷,所有人都跑出来了,村长大手一挥,办了场盛大的酒席,说是一呼万应也不为过。
酒席上,众人你吹我捧,你一言我一语的,恨不得连会走路会吃饭这种事情都拿出来大夸特夸。这说得老爷子飘飘欲仙,头脑发热混沌,只觉得爽到翻天。
大伙见这架势差不多了,开始劈里啪啦一大堆有的没的理由,诸如没钱让儿子上大学、娶媳妇要钱巴拉巴拉的,明摆着跪舔要饭。
老爷子事业顺利,正是人生最得意之时,再加上性情豪迈,于是狂饮几杯酒,满口答应了下来,甚至放下豪言,扬言无需利息,到时只需按时归还即可,祸根就此埋下。
顺便一提父亲郑宏伟,这人是个败类,从小娇生惯养,恶习不断。自记事起唯一的爱好就是偷窥村中少女少妇洗澡,越是公众场合越是人多便越是兴奋。
有一次,郑宏伟因为过于兴奋,看得两眼放光舌头犹如炎日一条狗喘气吐出,全然不注意隐藏一下,被澡中女子当场看见,女子尖叫一声蹲下身护住身体,声音传到百米开外的村门口处了。
郑宏伟连忙仓皇逃命,跌跌撞撞向远处跑去,奈何运气实在太差,恰巧偶遇听见叫声快步走来的农民大叔,被当场抓住。
不一会儿,大伙陆陆续续赶来,众人围作一团,将郑宏伟团团围住。他们利用绳子将这淫贼拉到树下倒吊起来,然后用木棍狂抽。
郑宏伟哭爹喊娘,整个人差点废了,挨打还是没有停止。好在老母亲及时赶到,救了他一命,但之后也是不知悔改。
结婚之后,夫妻二人臭味相投,默契地出轨,默契地心照不宣,在完成生了郑易山这个任务之后,更是彻底放飞自我,浪得不成样了,更何况教育郑易山。
两人还染上了赌瘾,个人资产败个精光。老爷子恨铁不成刚又无可奈何,拿出一笔钱给两口子开了个酒店,希望他们自力更生,能够安分下来,可惜这注定是奢望。
将“生下来就是为了玩”这一信条贯彻到底的两人在欠了一屁股债后,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他们跪在老爷子面前,痛哭流涕地说从此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在初步获取老爷子的惊喜和信任后,趁机说有一个想法,想做笔生意,需要用到钱。
老爷子当时确实是感到非常兴奋和意外的,还以为儿子终于浪子回头,也压根没怀疑事情真假,听到两人这么说,便大手一挥把钱拿给了他,并欣慰地拍了拍郑宏伟肩膀,说不够可以继续讲。
两人哪有这种心思,拿着钱当即远走高飞,从此不见踪影,逍遥自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