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就去!”
林九连忙拦住他:“等等。”
“是木地板,脱鞋进去。”
眼镜内心一震,天色太黑,他还真没看清脚下,倘若自己穿着运动鞋贸然进屋,恐怕会打草惊蛇。
眼镜蹑手蹑脚地脱掉鞋子,然后义无反顾地进了屋。
他没有找太久,很快就发现自己的儿子正在一个房间里酣睡着。
再次看见自己的儿子,眼镜说不出是怎样的一种心情,他只觉得自己快要哭出来了,同时也庆幸这群畸形人没有狂性大发,做出伤害他的事情。
过程有惊无险,总之眼镜绕过两个熟睡的畸形人,成功把儿子带了出来。
但林九看到眼镜的脸色不太好,一脸煞白,脚步虚浮,便问道:
“怎么回事?”
眼镜眸中闪过一丝恐惧,更多的是愤怒。
“我看见好多断肢残骸,就像是待宰的猪羊一般被悬挂在厨房的冷柜里。”
林九了然:“这群人该死。”
眼镜一开始打定主意救出儿子就跑路的,但此刻他改变了主意,这群畜生不能再活着危害世人了!
得送他们见上帝。
想到这里,眼镜一发狠,亲吻了一下儿子的额头,把他塞进一辆废弃汽车里,并叮嘱野兽看护好他。
“你的父亲是个英雄。”
“你的父亲是个英雄。”
眼镜不断给自己打气,然后示意自己准备好了,抓起雷明顿。
林九也脱掉了鞋子,叮嘱道:“记住,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开枪,我们不知道他们有多少人。”
两人进屋后首先看到的是一个肥胖的光头女畸形人,她正背对着两人,坐在沙发上盯着电视节目。
眼镜做了个口型,示意她已经睡着了。
除了肥胖光头女畸形人睡在客厅之外,卧室里还有一个穿着红色条纹背带裤的家伙正在呼呼大睡,正是掳走眼镜女儿的兔唇畸形人。
林九朝眼镜使了个眼色,扯下提前准备好的纯棉枕巾。
这些畸形人力大无穷,还懂得使用热武器,贸然与他们开战胜算不大,林九只能另辟蹊径。
他冲着眼镜使了个眼色,两人将枕巾覆盖上了酣睡正浓的兔唇畸形人,然后使劲——
瘦小的兔唇畸形人反应过来时已经被缺氧夺走了大部分力量,他至死时眼里都带着困惑之色,好像在说:
卑鄙的外乡人!
第一次杀人,眼镜兴奋而又恐惧,但更多地是快意和舒畅。
而林九先前那种玄之又玄的感觉又来了,些许看不见的气从四面八方涌来,又汇聚到了造化玉牌。
不知是不是肾上腺素过度分泌的错觉,林九感觉自己的力气变大了一点点。
同时,思维也更加活跃。
“原来是这样。”
这状态持续了几秒钟又消失了,仿佛力量的增强只是错觉,但林九知道,所谓“太山不让土壤,故成其大”,也许力量就是这样积蓄起来的。
于是两人稍作调整,如法炮制。
林九负责用枕巾令其窒息,眼镜则限制其行动。
这次失败了。
肥胖光头女畸形人体壮如牛,力量远超兔唇畸形人,即便在缺氧的情况下力量依然不容小觑,竟是直接把瘦弱的眼镜弹起,后者摔倒在地板上,发出巨大的响动。
随后,肥胖光头女畸形人发出一声凄惨而怨毒的叫声,叫声透过布帛显得沉闷,但也和窗边冉冉升起的初阳一般划破了夜的黑暗。
眼见已经暴露,林九扔掉枕巾,抄起地上的雷明顿就把这个畸形人的脑袋打开了花。
“不装了,开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