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蒙越之前怎么能够进去?”江安佑明明从他们的谈话中了解到蒙越不止一次到过那里,当然,她一直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婆婆也说了,骨头轻的才有这样的机缘。”胡霜霜顿了一下,冷笑:“说不得是机缘还是孽缘?”
胡霜霜语气中的讥诮是如此显而易见,江安佑想不注意都不可能。他撇了一眼旁边的女人,精致的妆容,典雅的气质,与在莫比乌斯缝隙里判若两人。
这么精明强干的一个人与那个狼狈卑微的人会是同一个人吗?一个人又是如何将这两种截然不同的特质融为一体,随意切换的呢?
她对于恋恋的情感真的像她说的那样吗?或许真的像恋恋说的那样,只有那一棒干脆的攻击才是真正属于她的呢?
“你觉得你和她们是机缘还是孽缘呢?”江安佑专注地瞅着脚下的台阶,多年的使用,钢质的台阶有些凹凸不平,大豹腿长手长,少不得碰到台阶。
他很好奇,恋恋的恨是显而易见的,那么胡霜霜这个妈妈是如何看待这个自己丢掉的孩子以这样的方式归来呢?
或者说对她来说是纠缠不休吧?
“我们这不是缘——”胡霜霜面上仍然没有什么表情,眼睛瞅着脚下某点,如寒冰一般:“是债!”
“啊?”江安佑完全料不到她这么回答,一晃神儿,脚下踉跄,大豹的大脚板重重地砸在钢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