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我,我根本无法原谅一个杀我父母仇人,如果,父亲不是死于那场爆炸,而是死于一个具体的人手中。
我一定要亲手,即使这个人跑到天涯海角,我也一定会找到他,杀死他!
换做她,....这些行为已经解释了一切。
我不应该,她更不应该!
良
『刚醒,你...,是想来看看我睡着了吗?』
我站在满穗身前看着她说着,同时给她找了一个台阶。
满穗这样聪明的丫头,自然是听出来我话中给的台阶。
满穗
『啊,嗯..,是,快到地方了,我就想看看你睡没睡着。』
很自然的就接了下去。
船夫(张伯)
『丫头,你跟那兄弟准备准备,马上到岸边了啊!』
船夫此时恰到好处的喊声完美化解了此时的尴尬气氛。
满穗
『好,知道了。』
满穗向外应了一声,转头看我。手指头仍然勾着,看来是还是心有余悸,我看在心里。
满穗
『今天晚上去镇上,找家客栈住下吧,先去找郎中给你看看病。明天一早,我们去买些在路上要吃的干粮,此去扬州,走水路至少也得一个月,咱们把干粮备好。』
我听着安排,好像又回到了反军中。那会,大哥也是一连串的命令完让我去办。我总觉得唠叨,总是说简洁点不行吗。
不过,现在我听着满穗的碎嘴子,倒是挺喜欢。
良
『好!』
我爽快的答应,没一会,船颠簸了一下,到岸了。
船夫
『哎,丫头今晚不回了不,这镇上有住的地方,得比这小船舒服。』
船夫依旧三言两语地说着,似乎说多少都说不完。
满穗
『不回了,张伯伯不用等我们回来,可以先去歇息了。』
满穗回头对船夫回应着。
船夫住在甲板下的一个小隔间里,这艘船说大不大,但是比起一般的船来说,确实要大了不少。
我被满穗握着手,外面此时已经有些下雨,不过很小,即使不打伞也没有任何问题。
我俩就这样,互相牵着手下了船。
虽然雨点很细,但是满穗还是打着油纸伞。嗯..也是,万一一会又下大了呢?
脚底重新踏上土壤,我感到一阵熟恋,我还是喜欢在地上,水上不是我的舞台。
河岸的小草耷拉着脑袋,我毫无顾忌地踩踏上去,像这种野草的生命力一点都不脆弱,顽强的很!
此时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我不集中点都看不清这小路。满穗下了船也是如此,我领着她走在小道上,踏着河岸的小道,一步一步向着镇上走去。
没走多远就到了大路,此时我也能够看清这路面。
满穗撑着油纸伞,我与她并行着,在这路上一盏盏油灯的照耀下,在树木莎莎的回响中。
走在路上,似乎世界都安静了下来,我感到前所未有的舒心。绵绵细雨淅淅沥沥下着,打到油纸伞上滴落下来,融入这片中原土地中。
满穗拿手撑着伞,我比她高一个头,但伞正好可以将我遮住,就像我俩的影子,在皎洁的月光和灯光照耀下,看着紧紧相拥在一起。
我和满穗就这样打着伞静静地走着,我好想时间就此冻结,一直停留在这美好的时刻,多好啊!
抬眼望去,伞的边沿遮挡住了部分月亮,细雨蒙蒙带着冷气围绕着我们。
小草的身体上逐渐凝结出点点霜露,气温有点冷,但我觉得,此时很温暖!
和满穗并肩而行,这份美好在我心中留下一个深深的烙印。
一切安好,她在,我也在;我陪着她一起,走着接下来的路途。
烟雨落金城,一人撑伞两人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