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首领毫不费力地接过那一刀,手臂轻轻一转,有一股真气从他刀柄湍流而过,汹涌地冲过刀锋直接划出一道刺目的扇面,将薛鹏毫不留情弹飞出去老远。
好绝的内力!
薛鹏吃痛地从地上爬起,回首望见薛鹤左右两条胳膊各自扭了下,咯嘣就把俩黑衣人的脑袋拧断了气,但他脸色明显露出了疲乏。
那首领忽然瞬移到薛鹤身后,单手一刀朝着薛鹤身后。
好快的走位!
薛鹏嗓子眼哽住,却来不及喊出声音。忽地一团黑风不知从哪里卷席而来,覆盖在薛鹤身上。
薛鹏定睛一瞧,原来是张挺!险些把薛鹤险些压成肉饼,却也令薛鹤实躲过了那夺命的一刀。
那黑衣人首领的内力打空了,却一个弧线出去,打在了自己的手下身上。
那几个手下才叫倒霉,立即被伤得吐血倒地。
那首领好像不再恋战,径直抬脚朝着马车上的曹松德走去。
早已重伤的曹松德哪里挡得住这等高手?
曹松德举着佩刀严阵以待,在那首领靠近之时,直冲过去,朝那首领头上劈砍一刀。
那首领躲都不躲,只听见曹松德的佩刀发出“嗡嗡”响声,震得他虎口发麻,发疼,再看自己的虎口居然咧开,露出鲜红的骨肉。
而那首领好似丝毫不受影响,抬手捏住曹松德佩刀,另一只手,将曹松德胸口就是一掌。
他原本就身材瘦削,被那首领一掌拍飞。
“老曹!”张挺刚使出来一招“切葱花”,一刀削掉黑衣人的发髻,忙又冲过去,想要接住曹松德,可还是晚了一步。
所幸,曹松德掉在了一堆低矮树丛里。
他稍微动了一下,又是一口鲜血呕了出来。
张挺跑过来扶起他,“曹松德!你,你没事吧。”
曹松德艰难地撑起身体,最终还是靠着树丛,坐了下去。
他摇了摇头,气喘道:“我没事。”说着,他从身上掏出来一样东西递给张挺。
“别管我,你快去!石水凤和卢大人还在马车上。把这个拿上。只有七发,你省着点用。”
张挺看了眼曹松德递给他的物什原来是一套袖箭,这套袖箭每一把箭头都制作的非常精巧,用于发射的机关隐秘而,尤其那袖腕上面篆刻的白虎纹尤为传神,十分的霸气。
“嘿!你还有这好东西!俺老张就稀罕这玩意,你送俺行不?”
曹松德无力地翻了下白眼,嫌弃道:“这是虎卫营统领的配置之物,就是将来我不做了,也要交上去的,哪里是我私有之物?”
“哦,你瞅瞅你,又嫌弃俺!跟头儿一副德行!”
曹松德自觉身体已经到了极限,不好再拖累张挺,薛鹏两兄弟不知还能支撑多久,于是又催促张挺,“你快去吧,小心点。”
张挺答应着,急忙跑回去帮忙,谁知道,一转身竟看见那首领居然驾着马车从眼前跑开。
张挺在后面猛追,而,马车突然行进,车内的石水凤也顿觉不对。
她悄悄掀开车帘的一角,看了一眼,心就差点跳出嗓子眼。
这首领要把他们带到何处?是想找个没人打扰的地方,亲自灭口吗?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石水凤拿定了主意,决定先下手。
石水凤知道硬攻,她这就是豆腐撞石头的档次,于是,就从随身的小包里摸出几包毒粉,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准备给那首领来个“混搭”。
她掀开了车帘,被打算一只手拍下那首领的肩膀,待他一回头,未及反应之时,就把所有毒药粉一把一把地朝那首领脸上扬去。
可她高估了自己的能力,也低估了那首领的警觉心。
她一只手刚伸出去,就被那首领一把擒住。
石水凤先是一惊,她故意尖叫一声,左右他注意力,另一只手,将拿着那几包毒粉,正准备往那首领脸上拍。
可是她运气糟透了!
这时,忽来一阵风,恰巧把她洒出去的药粉给吹向了相反的方向,正是朝着她自己来了。
石水凤险些哭出声,急忙摸了解药吞嘴里,扭头就要往马车里头钻,那首领一把薅住石水凤的头发,将石水凤猛力往后一带,“咣”地撞到了马车上。
卢缜闻声忙从马车里探出头来,伸出来一只手里拎着个钱袋子。
“好汉,别动手!别动手,她小孩子不懂事!别伤了她!我这有钱,是金子!金子!”
那首领冷眼盯了卢缜一眼,完全不理会,硬拖着石水凤往那车板上按。
石水凤顾不得自己头皮的疼痛,扯着嗓子喊:“大人!快跳车!跳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