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畅依旧站在原地不动,他不敢相信会有人在乎他。
付畅小的时候父母还是非常疼爱他的,但在弟弟出生以后一切都变了,属于付畅的那份爱父母全部都给了弟弟——付运。他的父母总说‘你作为哥哥就要让着弟弟,他还小。’父母忽略了付畅也不过是个十岁的孩子,忽略了付畅的生活学习,忽略了付畅的身体健康,就连付畅身患癌症也有所不知。
在付畅想的入迷的时候,药房的护士已经打开药房的大门走到了付畅的跟前,轻轻牵起付畅被冻得通红的小手,心疼的说道:“小弟弟,这么冷的天你怎么就穿这么一点呢?走,跟我到药房里面去。”
十一月份,江春市已经步入冬季。
在寒冷的冬季,寒风刺骨,人们都裹着厚厚的衣服,但付畅却穿着单薄的外套。他的外套薄如蝉翼,仿佛风一吹就能将其吹走。衣服的领口和袖口都松松垮垮的,无法抵御寒冷的侵袭。
他的身体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嘴唇发紫,双手紧紧攥着,似乎想要抓住一些温暖。每走一步,他都能感受到寒冷透过衣服侵入身体。
付畅看着这位护士姐姐,眼眸当中早已经挤满泪水,用颤颤巍巍的手拉住了护士姐姐的手,一起走进药房里面。
护士姐姐推开药房的大门,一股暖风吹到付畅的脸上,久违的温暖让付畅再也无法压制内心的感伤小声抽泣起来。
护士姐姐将付畅抱进药房,护士姐姐手接触到付畅身体的时候,护士姐姐满是震惊。
付畅的身体瘦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肋骨清晰可见,仿佛是一具行走的骨骼模型。手臂和腿像筷子一样细长,没有多余的赘肉。付畅的皮肤紧紧地贴着骨骼,没有一点脂肪的缓冲,使得青筋在薄薄的皮肤下清晰可见。脖子细长,锁骨突出,让人不禁担心那脆弱的颈椎是否能够承受头部的重量。由于过瘦,付畅的眼睛显得格外大,像是要从凹陷的眼眶中凸出来。
护士姐姐很轻松就把付畅抱到药房里面,付畅的抽泣声逐渐停止。
护士姐姐将付畅放下,走入药房深处,出来时,手里提着一包东西,黑色的袋子,付畅无法看出里面装的是什么。
护士姐姐走到付畅的面前蹲下,打开黑色袋子,从袋子里面拿出几件厚衣服,笑意满满的说道:“弟弟,这些衣服,还有这双鞋你穿上试试,看合不合适。”
付畅擦了擦眼泪,开心的搓着双手,笑嘻嘻的看着护士姐姐:“姐姐,谢谢你,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好过,你是第一个。”
护士姐姐弯着腰,低着头,努力的克制自己的情绪,不让自己的眼泪流出来:“弟弟莫开玩笑了。天下间最爱自己孩子莫过于父母,哪有父母会不疼爱自己孩子的呀?”
“我的父母也是很爱自己孩子的,只是不爱我而已。”付畅一边穿着衣服,一边漠不关心的说着。
付畅越表现得漠不关心,护士姐姐心里越心疼。
“小弟弟,你到底经历了什么,才能表现如此的冷漠。”护士姐姐在心里默默念叨。
付畅将衣服的拉链拉起来,弯下身子系着鞋带,欲言又止:“姐姐,我......”
护士姐姐听到付畅的那些话已经泪流满面,却还在强行挤出笑容面对付畅。
护士姐姐蹲着身子为付畅整理着衣服的褶皱,眸子里满是心疼的看着付畅:“没人爱你,姐姐爱你,没人疼你,姐姐疼你,以后我就是你的姐姐。”
付畅没有说话,只是在疯狂点头,时不时发出'嗯嗯'的哼唧声。
“叮铃铃,叮铃铃。”
阵阵悦耳的铃声传来,医院下班的时间到了。
“弟弟,你是不是饿了,等姐姐一会,姐姐带你去吃大餐。”护士姐姐擦了擦脸上的泪珠,笑着对付畅说道。
“等我哟,弟弟。”护士姐姐给坐在药房的付畅抛了个‘媚眼’,转身走向护士的衣帽间。
“小赵,你圣母心泛滥?居然帮一个小叫花子。”
护士姐姐本名赵淑亭,人如其名,亭亭玉立,窈窕淑女。
赵淑亭在护士衣帽间遇到了收费的护士。
听着叶金芳的碎碎念,赵淑亭霸气回怼道:“别动不动就小叫花子小叫花子的叫,他有名字的,叫付畅。”
赵淑亭不再理会叶金芳,自顾自的更换下自己的护士服。
“还是自己的衣服穿着比较舒服。”赵淑亭慵懒的伸了个懒腰。
赵淑亭换好衣服走出衣帽间,踏出门的瞬间回过头对着还在念叨的叶金芳说道:“刚才忘记告诉你了,他不是叫花子,他是我弟弟。”
说完转身离开,没有给叶金芳任何的反驳机会。
叶金芳听着赵淑亭最后的话,气得满脸通红,无能怒吼道:“认一个小叫花子做弟弟,还显摆上了。”
赵淑亭走到药房门口,轻轻推开药房的大门。
付畅乖乖的坐在药房里面,听到药房大门被推开的声音,连忙转过身来。
盯着站在门口的赵淑亭。
赵淑亭一张青春昭华毫无瑕疵绝美出尘的脸庞,拥有着星星般闪亮的美眸,不施粉黛的脸上细润凝脂,白里透红,柳眉如烟,丹唇素齿,秀发梳成高马尾,一袭奶黄色羽绒服配蓝色牛仔裤,褪去洁白护士服的赵淑亭更加婀娜多姿。
赵婉亭在门外招了招手:“弟弟,走,去吃大餐啦。”
付畅起身走到赵婉亭的旁边,等赵婉婷锁好药房,就牵着付畅的手离开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