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赵山河拜帅前都没有筑台,是老主薨后草草建的。
赵山河已经忙疯了。再有一月不到,屏障打开,他们就要直面世界了。
一月前,赵山河在团队内分了工。
冯威赫成为幕僚长、首席科学家和上军主将。他负责招募幕僚,规划执行近期科技树以及统御三千军士。
照日格图则为中军车右和首席教官。他负责保护赵山河安全,以现代方法训练周军。
余珊和李思齐现在还不堪大用,分别给了冯威赫和赵山河当专职信息查询员。毕竟“雮尘珠”的操作外人是不能碰的。
除了上面的事情,其余都由赵山河兜底,包括统御最重要的中军五千人。
团队外,南宫适成为下军主将,麾下三千军士;太颠成为全军督粮官;三军副将均为姬氏公子,这是太公望的主意。然则三位公子都是久经战阵的宿将,却也合理。
国主姬发虽在丧中,却频繁巡视三军,时时亲自与中军共同操演,赏赐饮食贝币与将校军士。周军士气大振之余,也愈发忠诚于新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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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时间已经来到公元2030年12月15日,却是商历的除夕。
姬昌天生睿智,自创了更科学的新周历,却未来得及推广就行大薨。周人依然是按照旧俗,今日守岁团圆。
赵山河五人一直住在军营。
赵山河这段时间一直很忙。直到除夕晚上,看到余珊和李思齐端出来的破皮饺子才反应过来。真是难为他们了,能用大黄米面包饺子!
饺子不好就是个心意。
老主新薨,军中不得饮宴,所以饺子是素馅的,也没有酒。
五人心中思念亲人,无心饮食,各自默默想着心事。
只一会,门缝里却钻进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大黑脑袋。看到谁都不说话,气氛凝重,却不敢高声说话。少顷,轻声道:“南宫适求见大帅!”
赵山河看他样子,又气又笑。知他是来邀约照日格图习练拳脚,学习技击之术。正欲挥手叫照日格图出去,却见南宫括一直眨眼,心中立时会意,轻轻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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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刻后,演武场后半里地,一片树林内。
南宫适、赵山河和照日格图,隐身在一棵大树后,轻声商议。
“公子姬高,好生无礼,身为副将,却几次三番欲问我讨要符信,不知意欲何为!”
“自其入我军中,不务军事,却整日里与一些将校交头接耳。”
“初时我只道公子性情亲和,与将校友善下交,总是好事。”
“谁知今日属下卒长瑟伯密报,公子却有……歹意!”
“其事涉及主帅,某却不敢隐瞒!”
“非是南宫适挑拨离间。公子姬高密结军中将校,声言主帅不知兵,为战必败!”
“其一,不增兵源。彼众我寡,相差悬殊。我军经天收后,仅余不满五师。我下军名为两师,实则仅一师有余,主帅却不许再添征一人!中军上军亦是如此。”
“其二,不修武备。彼车坚甲固,戈矛如林,弓箭堆积如山;我军主帅,却不急急督造军器,恐无所对!”
“其三,不敬上天。商人敬天,四时祭拜。我军主帅却日不敬神,夜不祷告,军内祭台看都不看,意欲何为?”
赵山河等了一会,见没有下文,就似笑非笑看向南宫适。
“你也这么想的吧?”
“这个……末将……”
“格图!传我将令,明日辰时三刻,校场大点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