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通常都是剑修寻求突破时的闭关之地,要么就是用来戒罚弟子,这些罡风中蕴含锋锐剑炁,想要炼化是千难万难。即使不去炼化时不时刮入洞中,也非寻常修士能够承受的。
内里两道剑胚水火不容,即便是自己身怀澄明剑心,依旧是不堪折磨。不过半月时间,就已经将其折磨的骨销形瘦,连眼窝都凹了进去。
这样的日子还需要熬过三载。
或许是见他太难熬,许久没有动静的残剑总算是出手了。尘老现身于李桐之前,传授了他一门阴阳调和之术,靠着这份术法李桐才勉强解决了乾阳剑胚过盛的问题。
可虽然两枚剑胚不再相斥,他们所泄出的磅礴剑炁依旧让李桐的道体处于崩溃的边缘。如此又过了三月,李桐的身躯已经枯槁好若老者,竟是巧合之下修习的烛明功在吊住他的性命,不至于身死道消。
而想要撑过这场劫难,就看他的机缘了。
而有养剑童子在外殒命的事也在太清中传开,事情很快就传到了太清道子,也是掌教的关门弟子李守月耳中。
李守月听闻此事之时,正在为内门弟子们讲经。等到和蔼的为诸弟子解惑之后,他冷了面色走出云房。
他边走边掐算着,随后一言不发的御剑来到了剑崖。
看守剑崖的弟子正盘坐修炼,见到一道剑虹划空而来,连忙飞起迎了过去,见到是李守月后连忙一拜。
“守月师叔,今日怎来剑崖巡视。”
李守月没答,反而伸手道:“把剑崖押解弟子名册予我一观。”
李守月在太清弟子中地位超然,那守崖弟子当然没甚二话,直接召出名册递给对方。李守月掐诀飞速翻看,不多时就找到了李桐的录名。
守崖弟子这时也殷勤凑了上去:“师叔,有什么问题吗?”
“这名叫李桐的弟子。”李守月的手指点在那名册之上:“贪嗔不止,陷同门于陷境之中,实在乃我太清之耻,你可知晓我意思?”
那守崖弟子也有些为难,修道之人性命双修,又怎能做这种苟且之事。正斟酌着要开口分解几句,却对上了李守月那双漆黑眸子,其中紫光一闪而逝,又出现在了守崖弟子瞳中。
“我明白了师叔,这等为了一己私利坑害同门之辈,我定然让他吃些苦头!”守崖弟子突然觉得李师叔所说实是理所应当之事,当下答应下来。
“我可未让你怎么做,我只是见不惯这等下作之辈罢了。”李守月拍了拍守崖弟子的肩膀,眼中漆黑渐消:“你也莫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