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击的时间控制在十分钟,也是考虑到如果时间超过十分钟甚至更久,等暴徒们反应过来后,自己可能会有所损失,所以时间也控制的很好。
等枪声停止了足足几分钟后,营地中的那些人才敢往外面观察情况。
之前的袭击,那密集的子弹打的他们头都不敢抬起来。
萨尔博看着营地中的一片狼藉,愤怒的对着天空怒吼了几声,然后愤恨的说道:“该死的!谁能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谁能告诉我?”
一边的亲信小心翼翼的对着他说道:“长官,发生了什么我们后面可以再问,现在最关键的是我们下一步要怎么做,很明显长滩镇现有的力量已经不是我们能啃的下来的了。”
萨尔博听完亲信的话后喘了几声,等了会冷静下来后说道:“你说的对,不管是不是他们有援军来了,我们现在也啃不动了。
必须撤退了,不,必须尽快撤退,越快越好。
如果我没有猜错,他们现在一定在计划怎么围剿我们了,或者他们已经在做了。快通知下去,撤退,撤退!”
不得不说萨尔博还是有点东西的,能看出来一些威廉姆·哈德森他们的计划。
但这个时候撤退也是晚了,果不其然正当他们所有人迈着步子,快速往洛杉矶方向撤退的时候。
暴徒们听见了远处发出了一阵阵哨子的声音,紧接那讨人厌的哒哒哒声又剧烈的响了起来。
这次的马克沁重机枪可不是只持续了十分钟,除了换弹间隙停一下,就一直保持着节奏持续的响着。
在重机枪的扫射下,暴徒们就像一群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窜着。
尤其是看到身边同伴被重机枪击中后肢体飞出的场面,暴徒们心中的恐惧也达到了顶点。
围剿暴徒的民兵们以小组的方式互相配合着,默契的互相掩护着往前进攻着。
一个小组就像一组配合密切的齿轮一样,有序的转动着,往前碾碎那些暴徒们。
暴徒的队伍中,有一辆马车上安装着一挺马克沁重机枪。
这挺重机枪除了刚开始响了几秒,后面都没有再响过。
并不是它坏了,而是它根本就没有机会响起。
一个暴徒试图登上马车操控它,等他好不容易靠近马车后,不知道从哪里飞来的子弹就击中了他的额头。
连续几个暴徒试图这样做,都被一枪毙命后,那辆载着重机枪的马上周围就再也没有一个暴徒敢靠近了。
彷佛那里就是一个被诅咒的禁区,它正张开血盆大口吞噬着一切靠近它的生物。
正当暴徒们绝望,决定临死也要咬一口肉的时候,突然队伍中有人喊着某个方向没有追兵。
离得近听清楚的暴徒们纷纷往那个方向疯狂跑着。
等这部分跑出去的人跑的实在是没劲跑的时候,他们停下来发现身后没有追兵,这才确认自己是跑了出来。
这个方向也正好是回洛杉矶的路,暴徒们不由庆幸不已。
萨尔博躺在地上,他花白的胡须上面染成了鲜红色。
在阳光的照耀下,红得越发的妖娆。
他想到了他年轻的时候在联邦军队的生涯,那时候他是那么的有信念,那么的爱国。
以前的点点滴滴,不断的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中,他想爬起来,但是浑身使不上一丁点儿力量。
他身边的亲信正慌忙的给他止血,可不管怎么努力,血液都不断的往外面冒着。
萨尔博受的伤太重了,心脏旁边中了一枪,如果不是打偏了一点,早就已经丧命了。
萨尔博的亲信在军队的时候就一直跟随着他,做他的勤务兵,离开联邦军队后还是跟着萨尔博。
萨尔博彷佛想到了什么,对着亲信有气无力断断续续的念叨着:“阿米尔,快...不要管我了,没用的...你快去逃命去吧...带着那些财物找个地方隐姓埋名,好好的活下去...活...呃...”
身材壮硕,样子看起来很吓人的阿米尔眼中流下了泪水。
他想不明白那个战争中的英雄,萨尔博上校怎么会这样死去,死在了这个无名之地,这不应该是他的归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