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兄,你怎么来了?”马谡原本正在与卫士交谈,突然却是直奔官舍正门,来到正在接受检查的马车旁边。
“福兄?”
守卫原本正要放行,此刻听到这话,又是细细端详起了手中路引,发现此人名为徐庶字元直,完全想不通何来的福兄之称?
莫非是假冒他人身份?
守卫顿时一惊,不管此人究竟是什么身份,但只要是顶替他人身份,便可以确定有不轨之心,有行刺嫌隙。
当即便眼神示意,其他三名守卫立刻上前将徐庶团团围住。一手横前预备控制此人行动,另一只手则是按在了腰间所佩环首刀之上。
只要此人敢有任何异动,他们便会毫不犹豫拔刀制敌。
而车上之上,无疑正是徐庶本人,而在听到马谡对自己的称呼时,他立刻便想到了自己原本的名字徐福,由于这个名字承载着他想割舍的过去,再加上若是此事暴露,难免会被怀疑伪造路引假冒他人。
路引之上可是有当地主官和里正的签字盖章,伪造路引可是妥妥的大罪,这让他顿时不禁冷汗直流。
“幼常此言何意?”
眼看几名守卫步步紧逼,徐庶也是不敢有任何轻举妄动,只能寄希望于马谡此举只是玩笑。
马谡眼见局势如此严峻,也是急忙替徐庶澄清道:“元直兄乃我贵人,让我得见主公,为我带来了福气,方才以福兄相称。”
马谡本就与守卫交好,再加这番说辞也算是合理,守卫没再阻拦,收拢队列,为徐庶放行。
解围之后,徐庶也是有些哭笑不得,颇为无奈的诉苦“幼常险些害苦了我。”
马谡对于徐庶好感颇具,外加此事的确是自己玩笑有些失当,当即也是连连致歉,随后得知徐庶来意竟是为投奔刘备而言,也是自告奋勇担起向导之职,领着徐庶前往拜见糜竺。
别驾府邸,众人行色匆匆,颇为忙碌。
正如马良所言,他当真造出了足足十斤有余的防蛀玉纸,此刻全部移送至此。
而用防蛀玉纸全部取代简牍之事,干系实在甚大,即便糜竺确信这是有利政事通达的善举,但还是决定先得到刘备首肯方才施行。
所以此刻别驾府邸众人除了运送防蛀玉纸之外,其他人便是在清点文书账簿,为此事的正式施行做好准备。
就连身为别驾的糜竺本人,现在也正带着几名书佐演算此举能够省下多少成本。
是的,防蛀玉纸除了便利远超简牍之外,甚至就连成本都比简牍更低。
更别提美观程度同样也是远超,这让马良在糜竺心中已是堪比蔡侯鲁班的奇才,即便是担任九卿之一的将作大匠亦是足以。
再加上毫无藏私的一片忠心,让糜竺感到颇为心安。
没错,是心安,而非担忧或是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