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清念闻言,从系统银行里取出1两黄金放到桌面,“这是定金,叫你少主出来见我。”
胡子大叔这辈子第一次见到那么大的金子,表情复杂,变幻莫测。
最终,他将那两黄金推回给时清念,“姑娘,您的意思我会给少主传达,定金便不必了。”
实际上胡子大叔知道他家少主根本拿不出那么多的机器。
每个月少主给他带来的货都是有限量的,这打田机虽然好用,可是根据少主的原话,估计短时间内都拿不出第二台。
他看了眼门口的打田机,“门口这机器,不知姑娘可否要买入?”
“这是烧什么油的?”时清念问道。
她这么一问,胡子大叔的表情又空白了。
这机器还要烧原料的吗?
时清念一见胡子大叔的表情便知胡子大叔也不知,她心里叹了口气,让胡子大叔将打田机送到山姚村。
蚊子腿再小也是肉,有台打田机总比没有来得轻松。
时清念又在县里逛了半天,没看出有什么是有用的,折道回府了。
她还是骑着当初在荫城买来的那匹烈马回去,穿过戈壁时,她看见一人骑马与她擦身而过。
她下意识朝那人看去,不过看了一眼,很快收回视线,专心驾马。
*
鹿闽拉停了缰绳,朝后方看去,眼睛微微眯起。
恰好,对面一马骑来。
“鹿闽,主子在等着了,你看什么?”
鹿闽摇摇头,“刚刚我好像看到一姑娘往山姚村的方向去了。”
骑马而来的男子是萧君屹的手下之一,阿楠。
阿楠闻言,朝鹿闽所说的方向看了一眼,并没有看到鹿闽所说的姑娘。
“应该只是恰巧。”阿楠道,“先不用多想,这里的布局已经差不多完事,我们该转移了。”
鹿闽想到山姚村现在的情景,内心稍稍松了口气。
也是,以山姚村现景,应当没什么人觊觎。
压下内心的堪忧,鹿闽和阿楠驾着马回到戈壁。
阿楠下马,对站在一棵歪脖子树下的男子拱手,卑谦道:“主子。”
萧君屹早就听到马步声,闻言回头,朝鹿闽客气地点点头,“这些日子多亏了鹿先生。”
鹿闽摆摆手,“各取所需罢了。”
说完一顿,“就是不知公子是否真要在这乱世争上一争?如若要争,我们北岸10人虽不是什么大才之人,也算得上是各有所长,定会为公子铺路。”
鹿闽作为北岸人,自从生在这荒乱之地,每天时时刻刻无不怕有人打上门,早已厌倦了这样的纷乱。
没有人比他更迫切这天下合并。
萧君屹费尽心思在北岸地界布局了整整一年,鹿闽似乎在他身上看到了一丝天下合并的希望。
他以为他问得这么直白,萧君屹会迟疑后肯定,却不想,他摇头,玄扇轻轻蒲扇,“我志不在此。”
当天下霸主,他从未想过。
鹿闽闻言,刚起希冀的双目暗下。
“也好。”他说不出的失望,却无从说起。
阿楠这时候把刚拿到的信件递给萧君屹,“主子,云宁县的来信。”
萧君屹定期定量给云宁县提供货源,说白了不会露面,这是那边第一次来信。
他接过信件,从上到下看完后,饶有兴致。
有人要直接在他这里买入100台打田机?
看到打田机三个字时,萧君屹其实一开始没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