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一起和我去甲都看看,那里有一个有趣的小子”。
正在他们走出军帐时,阴沉的天空突然下去蒙蒙细雨。雨丝落在潘勇身上,让他阴沉的心情更加烦闷。他还在想要不要换个时间再去甲都的时候。乙都都伯朝他拱手说道,“大人,您看天开始下雨了,而且天气寒冷,换一个时间再去检阅甲都怎么样?我想现在这样甲都应该也已经回营了。”
其他几个都伯也都纷纷赞同。
乙都都伯陈度心里一阵得意,“真是老天有眼,让你左仪得意。就你厉害,现在下雨了,我提出百将大人换时间,那是关心大人,要是百将大人不去了,我有功,要是大人去了,万一你甲都出来岔子,那更好,百将大人冒雨来检阅,看你怎么收场”,开玩笑,他们几个都都没有完成,偏偏你甲都左仪跳出来逞能,那怎么行,我不高兴,你也别想好过。
“大人放心,甲都一定还在校场,没有我的命令,他们哪都不会去。”左仪看了秦正的训练,深知他训练的情况和内容,他亲耳听到秦正说过列队的要求,并且亲眼见到士卒在行进时走进水坑的情况,从最开始的不愿意到最后没有一丝犹豫,所以他才敢笃定,没有他的命令甲都绝对还在校场列队等候。
潘勇本来也还在犹豫,现在听到左仪这样说了,他也就做下决定现在去看看,他也比较好奇甲都在这种情况下会有怎么做。
大晋兵制现在普片是兵户制,一入兵户终身兵户。士卒地位极低,有时候就比奴仆高那么一点,士卒立下功劳基本上也是属于主将,跟士卒没有什么关系,好一些的主将会私人发下赏赐,不好的一般就是不闻不问,所以士卒积极性不高。在操练的时候,基本上一个月下来,分队列、军阵、弓弩,各操练三次,中央军因为是禁军的原因可能会多操练几次,但基本上也不会多太多。所以一般情况下,新军半年才能成军,其他几个都的样子才属于正常的状态。
至于甲都,因为百将的命令,都伯的支持,秦正的不知道,操练的时间可是满满当当。他一直用现代军训的情况做参照,他那会军训可没有休息,甚至晚上都还有紧急集合的训练,所以他在这里也是这样执行的。不过因为士卒基本上都是夜盲症的原因,一到晚上就看不见东西,他把晚上的训练做了微小的调整,变成了集体总结和讲故事。
寒风呼啸,冷雨潇潇。秦正此刻心里一阵骂娘。“直娘贼,这么冷的天,让我们站在这里,快一个小时了吧,你快回来吧,不然要挂了啊……”。
他一边站在那里,一边不断的在心里嘀咕。但是自己挖的坑,再深也要跳啊,平日训练就一直装B的讲,不管前面刀山火海,听到命令了就要按命令执行。还很是开心的设计了好几种方案进行了训练,比如趟水坑、越沟,甚至还有撞墙。还美其名曰,我不看前面有多少敌人,我只管命令要我做什么,诸如此类的话。还借左仪之口给予夸赞,赏赐。
甲都一动不动,五个小方阵整整齐齐的排列在一起。士卒站的笔直,眼光锐利,直视前方,就连从他们眼前走过也没有反应。手上拿着刀盾,犹如一座座雕像,犹如一个个怪物要择人而噬。左仪随着潘勇等人,批着蓑衣来到甲都的训练场,看到的就是如此景象。
潘勇很是震撼,他是中央军老士伍了,精锐看到过不少,这几年跟了一个又一个王爷,在不断的换来换去间,地方郡兵,将军私兵,胡族蛮兵他都有过接触,但是像今天这样到是没有见到过。本来冒雨前来,一是因为自己对秦正的训练情况确实好奇,二是都伯左仪的邀请,不好直接拒绝。不过看样子今天不枉此行。不然还真的看不到如此情况。
来到台上,左仪眼神看了看潘勇,见他一点头,转身朝甲都士卒喊到,“甲都演兵,即刻开始,照例操演,优者赏,差者罚,望诸位尽力而为。”秦正看左仪已经讲话完毕,随即高声大喝道,“甲什都有,齐步走……”
潘勇等人看到了一什士卒二十人,以一个五人一排,一共四列在一声“进……”的号令中,整齐划一的走了出来,然后又在一声“定……”的号令中停了下去。“左转……右转……后转……”等一系列新兵训练项目。
整个小方阵整齐划一,无一人出错,不管是脚下,还是手上,动作都是一模一样,看上去仿佛就是一个人。
一个个小方阵依次出列演练,整体上甲什更加精神,稳重。其他四什大体上差不多,士兵看着还有一些欢乱。
等五个什依次完毕,按惯例,秦正要组织甲都全体演练,他一声大喝,“甲都都有,全体集合”。随即他跑到阵前。这一次不再是五人一排,变成了十人一排,整个甲都分成一个十乘十的大方阵。又按照刚刚的顺序来了一遍,这一次要乱一些,主要是横排竖排没有那么直,倒不是左右不分。当然这个也只是在秦正看来不直,毕竟他是以后世的标准看待,其他人到是觉得人数一多,更加威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