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重礼。
志饱沉声道:“老爷,异灵还在此潜藏,我等当先执公事......”
“不急。”玉云白默默施展着望气术,“凝视”着志饱的每一处细节,志饱的气机很是雄厚,寻常人的气机若是小溪,那他的气机便是狂奔的大江大河,他需要耗费更多的心神观察志饱。
“此地泱泱上百人头,却只你一人有抗衡之力,倘若惊扰了它,你该如何护下众人性命?”
“老爷,小人只需护下您一人的身家性命就好。”
“不可,此地众人皆是我玉族子民,怎能弃之不顾?不如放出信号,等巡捕过来。”玉云白露出温和的笑容,一副体恤下属的模样,他的声音小了些,“异灵凶险诡异,你我相识一场,哪能让你赴险?我也知你不愿找来巡捕,是怕在上面落得一个无勇无能的名头。”
志饱心头一暖,心底涌起一阵悔意。
“现在,你且放心求援,是我玉云白贪生怕死,令你召来巡捕。”玉云白一连串说完,又提高嗓门,“不说便罢了,不需你再多说辞,今日你来了就是大喜,你我多年未见,这玉善身上的东西就当我送你的见面礼!”
“动手!”
话音落下,在玉善的惨叫和反抗声中,这老小子像是剥皮的玉米一般,被两个卫守脱的精光,在清晨的大堂里冷的打哆嗦。
青衣叠得整整齐齐,那礼盒与瓷腰带摆在最上头,呈递到志饱身前。
志饱看向那礼盒,重重地吸了口气,气机震荡,愣在原地不敢动身。
玉云白心底一寒,面上不显:“志饱,收下。”
志饱一咬牙,接过身前“礼物”,捧在身前,“谢过老爷!”
他的目光一直在礼盒上,毫不遮掩,心跳拔升。
他的呼吸乱了,气机也变波动起来。
警铃刚响,志饱就带着人马赶了过来,就算是前世,打个电话过去,晶哥把油门踩烂都没有这么快。
这件事本身就很不正常,像是生怕有人逃出茶楼,于是带着人马提前就跑来了附近蹲点,就跟前世扫H一模一样。
在玉族,几个人值得巡守衙如此大动干戈啊?
玉云白已经猜到这算盘敲的什么数——玉善送出邪物,待他离开后,再想办法召来巡守衙的人。
同时,专门让志饱出面,也是有人提前安排,以充分博取自己的信任。
玉云白在这里住了四年,负责目区巡逻的百夫长们全给自己送过礼,可志饱从没出现过。
玉云白猜测,背后的谋划者会以此邪物发难于自己,将他压入牢狱之中。
好在自己的望气术辨认出了那邪物......玉云白心中一阵后怕。
能指挥玉族人,能调动巡守衙。
玉云白大概知道,是什么人要害自己了,对方也有充分的动机。
正思索着,他默默将望气术转移到玉善身上,这老小子正捂着私处,蜷缩在地上,浑身上下分泌着粘液。
“!!!”玉云白心底一紧,玉善的体内正在发生变化——他的胃里有一滴液体。
从这液体里,缓慢地爬出一根根细密的触须,扎进他的血管,一丝丝侵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