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真叫刀疤啊,可真是人如其名,李遂心中暗叫不好,这刀疤的块头跟这少侠的块头,力量悬殊。
此时李遂左瞟右瞟,瞄着那半开的门,从刚才起还未关过,他打定主意,等会趁他们打起来,就偷偷跑了。
刀疤却并未动手,而是随着李遂的目光走到门口,将门栓落下。
这是要关门打狗啊!
得了,你俩打架可别伤及无辜,李遂找了个拐角处,任他俩剑飞拳舞的也打不进来,蹲下,只留一双眼睛朝外面看去。
此时刀疤像是卯足了气,两只腿在地上左画圈右画圈的,这是?热身?
气场很强,看得他呼吸都紧上三分,额头浸出一层汗来,要不干脆直接给自己准备后事吧,这具身体看了来是凶多吉少。
将包袱的死结解开来,掏出那一沓没画完的玄黄纸,将纸铺在地上,拿出竹笔,蘸了点朱砂血。
先画两张护身符,再画两张安魂符,然后将两张空白着的玄黄纸叠在一块,剪出两张一模一样的小纸人来,神棍文学上说,这样可以装魂。
好歹不要叫傅玄同他一样做个孤魂野鬼没处安放,眼睛嘴巴先不要点了,瞄了一眼拐角外,两人你来我往,打得那叫一个昏天暗地,客栈中的桌椅没一处是好样的。
虽说两人打的难舍难分,但傅玄连伞都未曾抽出,只由得那刀疤强势进攻。
一直在躲闪,从未还过手。
李遂不由得纳闷,不应该啊,他可是亲眼见傅玄那行云流水的武功和法术,不出手,真狂啊。
直至天都大亮,鸡都叫了三遍,李遂顶着两只青眼,哈欠连天的盯着气喘吁吁的刀疤,以及精神异常好的傅玄。
真是好歹毒的办法,让那刀疤卯足了气,却无处发泄施展,顶着这股气一直被人耍弄,倒叫人卸了力气。
最后刀疤直愣愣的栽倒下去,累的是起不来一点,瞧见这一幕,李遂也不困了,将地上铺了一地的纸啊笔啊收进包袱,赶紧从拐角处连蹦带跳的滚了出来。
地上全是残桌烂椅,除了门还是好的,都叫那扑了空的刀疤砸得稀烂。
“神棍!我就说你肯定是轻轻松松,随随便便,干干净净就能把这胖子收拾了。”
“叠词不是你这样用的。”傅玄本来低着的头上扬了些。
李遂这一激动真是马屁拍到马腿上了,不过不重要,这种劫后余生的感觉真是叫他心情畅快了几分。
“我们快离开这。”
趁着这刀疤气虚,赶紧离开这黑心客栈才是正经,毕竟楼上那位看起来更是不好惹。
“想走?”
二楼那破落客房的栏杆处,老板娘不知道已经站那多久了。
李遂仰头,理直气也壮,“老板娘,我来你客栈吃饭,正经付了比外头贵十倍的价钱,再者说,你客栈这些个桌椅,都是被你自家伙计砸坏的,没理由不让我们走!”
丹凤眼微眯着,这下倒叫她殷三娘正眼瞧了她,“巧舌如簧,你进我们这间客栈,就该清楚这里的规矩。”
李遂看向傅玄,“什么规矩?”
殷三娘面露不屑,“小丫头片子,你那铜钱我们这可不收,吃白食本就是要被剁手剁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