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玄伸手去提溜那只狐狸,虚离虽虚弱,但龇着牙不肯让傅玄捉它。
李遂弯腰将他抱起,虚离嘤嘤的往她怀里钻,“此事已经了结,你答应过我的事……”
后面的话不必再说,两人自是心知肚明。虚离十分虚弱,眯着眼睛,在李遂怀中睡去,傅玄看着眼前的狐狸,“我还得带虚离回玉衡山,将他交给师父。”
李遂点了点头,带着这狐狸也不方便。万一被虚离知道他不是她,不得吃了他,放到玉衡山也好。
李遂望向四周的湖水,现在总不能两人带着只狐狸游回岸边吧,“我们如何能回去?”
傅玄不紧不慢从怀中掏出一张玄黄纸,叠了起来,不一会儿一只精巧的纸船诞生。
李遂看他动作有些发懵,只见傅玄将纸船放入水中,这纸吸水瞬间胀大,变成能容纳两人的小船来,“自古以来木可生万物,自然这纸也属木性,而水生木,这纸船自然可用。”
两人上了纸船,稳稳当当没有沉底。
傅玄在纸船尾部贴上风神符,这船顺着风向岸边驶去,“娘子,与我同游泛舟,心中可欢喜?”
“我欢喜你个大头鬼!”李遂抱着虚离看向远处,夕阳落在水面,洒了一层金碎。
傅玄贴近他,看着李遂眼睛,“娘子泼辣,我甚是喜欢,待下了山,我送你点东西。”
“别,无功不受禄。”李遂别过头,傅玄那双含情眼看不得,陷进去都不自知。
“娘子还真贤惠,给为夫省钱。”傅玄狡黠一笑,“可为夫最不缺的,就是钱。”
“……”
李遂翻了个白眼,“你不说话时,君子如玉,一说话,便如同市井流氓。”
“还是你会夸,动静两态都描述得恰到好处。”
“……”
李遂低头看向闭着眼的虚离,“他这伤得算重吧?”
“维持不了身形,算是重得很。”
李遂惭愧低下头,“那回到玉衡山,虚离不会受罚吧?”
傅玄看向李遂怀中白狐,“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他也算一心赤诚,就是偏激了些,心不坏。”
“我知道。”
不一会儿船靠了岸,此时天色已近黄昏时分,乌云与彩霞各占一边,湖水荡漾,鸟雀虫鸣。
“这蝴蝶谷,还真是美,若是在这过一生,在这样的地方也算无憾。”
傅玄朝着李遂看去的方向望去,那是湖中心的方向,“这地方妖气重,不适合你,走吧。”
两人一前一后,趁着天色还未暗下去,出了蝴蝶谷,路上李遂忍不住发问,“玉衡山在什么地方?”
“北面,雾城地界。”
李遂扶额有些绝望,“雾城离观城一北一南,相隔甚远,若是走着去,至少六个月的脚程,快马加鞭也得三个月啊!”
傅玄嘴角上扬,饶觉好笑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