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二见这位郎君开口,于是让路请他们进去,又对着里头喊道,“福气满满雅间两位!”
福大来迎,“得嘞!两位客官随我来。”
真是旧人相见不相识,当初也是在天鼎楼,闻人初吃醉了酒,让他上去唱曲儿,他不肯,闻人初就打他,福大福儿拦闻人初,也被打了。
都是挨过闻人初打的交情,算半个兄弟。
跟着福大进了雅间,两人落座。李遂点菜,“一只烧鸡,一叠槐花糕,炒个端端菜,二两猪肝子配牛肉酱,再来两碗烧刀子。”
“姑娘,烧刀子太烈,近日我们掌柜新出的梨花酿,更适合姑娘。”
“那就来一壶梨花酿吧。”
“得嘞,客官稍等片刻,菜马上就来!”福大说着话,转身退了出去。
先将酒上了桌,又放下一碟花生米,“客官,先吃着喝着,等会楼下张老先生来讲书,可将这窗户打开听个响。”
福大说完退出去,轻轻将门带上。
李遂走到窗边,窗户正对着天鼎楼的大堂处,正好能边吃边看讲书。
不一会菜上齐了,烧鸡还冒着阵阵热气,还细心的切成了块,每一块都连皮带肉,肥瘦均匀。
猪肝子切成薄片,一片一片均匀码在盘子里,每一薄片的中心,却有那鸭蛋的蛋黄镶嵌其中,旁边放着搭配的牛肉酱。
槐花糕方方正正的一块块叠在高脚盘子里,白色的糕上撒着些许槐花蜂蜜和芝麻,咬上一口,软糯香甜。
端端菜配着花生油炒香,菜叶上带着一截嫩杆,鲜嫩带脆。
傅玄将倒扣着的杯子拿起,倒了两杯梨花酿,将其中一盏推到李遂面前。
李遂摘了面纱,端起酒盏一饮而尽,“真是好酒!温润芬芳,有一股梨花的香气!”
傅玄给他倒酒,“少饮,吃醉了酒等会发了疯,我可不背你。”
“我看你方才背得也算欢喜,怎么?口嫌体正直?”李遂笑得乱颤,他将酒一口灌李遂嘴里,“我怕我做出点什么无法挽回的事儿来。”
李遂放了筷子,”咱俩就是露水情缘,等我得了身体,咱们分道扬镳,我管你是谁?”
“那可不行,我不同意。”
虚离卧着那布袋,探出一只狐狸头,李遂随即夹了一筷烧鸡,喂进虚离嘴中,“你也尝尝,这烧鸡可好吃得紧,比那福来楼的桃花羹不知好吃多少!”
虚离眯眼,嘴中嚼着烧鸡,李遂又夹了一筷子烧鸡放进傅玄碗里,“祖宗,你也吃。”
“啪!”
楼下的惊堂木一响,“话说北面有一城,城中荒废已久,属于三不管的地界,城中有古怪,凡是活人进了那城,便是要死着才能出来……”
李遂听得津津有味,还点评了起来,“这画本子可真能瞎编。”
“不算瞎编,确有一城荒废已久。”
“北面哪座城?”
“观月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