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烬来了。”
“玉翡真人,我今日带他下山去。”傅玄靠着一棵竹上,压得那竹弯了身。
“下什么山?他都同意做我徒儿了,不用下山。”那玉翡真人正扎着马步,左一慢拳,右一慢拳。
李遂面如猪肝色,气息紊乱,慢,慢不下来。
傅玄眼神在李遂身上游走,面露疑色,这才过去一个晚上,这两人就熟成这样了,“真人,此事有些复杂,我还是带他下山去。”
“有什么好复杂的,你那师父打上门了再说。”
“啊?”李遂憋出这个字,等打上门了再说,这老头敢情想了一晚上,睡了一晚上,对策是到时候再说?
“兰烬近日可有好好修习?”这老头话还未说完,一记扫堂腿就朝着傅玄而去。
傅玄跃起躲过,又一记慢拳朝着面部而来,仰身转了半圈,离玉翡真人三步开外,才算躲开。
李遂扎着马步,瞧见傅玄被玉翡真人逼得节节后退,百思不得其解,傅玄这是怕将这老头骨头打散了才不出手?
玉翡真人摸摸胡须,气定神闲的站在原地,“你小子倒是学精了。”
“真人,您这借力打力的八卦推手,晚辈领教过无数次了,没讨到过便宜,既然出手无用,便不出手了。”
玉翡真人哈哈大笑起来,“这八卦推手,遇强则强,遇弱则弱,你倒是摸清楚了。”
遇强则强,遇弱则弱,那岂不是像面对一块镜子,对手就是自己,自己就是对手?
“刚柔并济,才能将这八卦推手施展开来,你不进来,我这柔劲不也无用了吗?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
这八卦推手,听起来很强的样子。
玉翡真人眼神落到李遂身上,“你这小子,这马步都扎不好!手伸直,腿下沉,肩平如一条线!”
看着李遂这扭得跟那长歪了的萝卜样,又叹了口气,“不急,慢慢来。玉尚且还要雕刻才能成器。”
“兰烬呐,你再同我论道切磋一番。”
留下李遂一人独自在那汗如雨下,额头上的虚汗一滴滴汇成一股,往下滴落。
之前虽也强身健体,可这换了具身体,千金小姐金枝玉贵,可没练过这些,所以光是这都累的够呛,这样练下去,怕是练到死都没什么长进吧?!
“喂,喂!”一个声音响起,有些鬼鬼祟祟。
“谁?”李遂朝着声音处看去,一个半蹲在石头后面的少年露出了半个头,额头朱砂红痣格外显眼,“是你。”
这傅慎从那石头背后钻出,”你快跑吧,我师父往这边来了!”
“师父?玉清真人?”
傅慎点点头,“说是要拿你炼丹呢!哎呀别愣着了,快跑吧!这玉翡峰下去有条江,你沿着那铁索下去,原路返回就行!”
李遂心里一时打不定主意,这占星望魂术一时半会也学不成,若是被那玉清真人扔进炉子里,就完蛋了。
“多谢!”刚迈出两步,又折返回来,回到屋子将占星望魂术的无字书揣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