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冷的刀光几乎快要贴上上川司的喉咙，是风间琉璃先出的手，快的几乎让人无法捕捉到他的身影。

恰在此刻，上川司的[刹那]已经发动，六阶的刹那才能勉强的跟上风间琉璃的速度。

“来看我猜的没错，你的言灵的确是[刹那]。”

风间琉璃悠悠的止住了身形，下垂的刀尖让上川司产生了刺骨的感觉。

“你能和我说说，杀小池的时候听的是什么歌吗？”

“is it real，星际牛仔里的歌。”上川司皱了皱眉头说道，这是老爹以前和他一起看过的动漫，他挺喜欢这首歌的。

“原来如此。”风间琉璃对自己的猜测满意的点了点头。

“？”上川司握紧了竹雀丸。

小池是他最后一个杀掉的帮派成员，他也是最后来登门讨债的。那时上川家已经无力承受医院的费用了，而小池正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因此，上川司让他战战兢兢的活到了最后一刻，在杀他的那天，上川司听着耳机里传来的音乐声，看着小池血流如注。

“你还没有意识到，你和他们已经不是同类了。”

“在杀死他们的时候你已经变得无动于衷了。”

“只是你的血统没有完全激活还感受不到，那种如同跗骨之蛆的，孤独。”

风间琉璃轻声说道，混血种远比普通人强大，在他看来，所谓的东大在上川司面前不过是唾手可得而已，只是上川司还不愿意承认自己的不同。

风间琉璃杀过很多人，他的有时会像从梦里惊醒，看着镜中的自己沾满了鲜血，犹如一头恶鬼。

“鬼，就该死吗？”他喃喃道。

眨眼间，刀光忽然而至，上川司暴起而斩，试图将风间琉璃一刀两断，刀锋已至，但风间琉璃却冷眼而视。

竹雀丸没能如愿的斩断风间琉璃，在他被割破的外衣底下是一层细密的鳞片，这层薄薄的鳞片却轻而易举的止住了上川司的刀刃。

七阶刹那！

上川司骤然提速，六阶的时候他便能跟上风间琉璃的攻势，七阶的他比起风间琉璃还要快上分毫。

俯身横刀，上川司飘然的划过了风间琉璃的身后，他刚刚斩向了跟腱，即便是风间琉璃也不可能在一瞬间龙化身体的每一个部位。

果不其然，风间琉璃一个踉跄后拄着刀才稳住了身形。

“真不错啊。”他自语道。

血液在短暂喷薄而出后被硬生生的止住了，下一个瞬间，风间琉璃便恢复如初了。

上川司面色凝重，七阶虽然并非是他的极限，但他还无法完全驾驭八阶的速度，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风间琉璃会被他伤到。

风间琉璃站在窗边，他的黄金瞳越发的明亮，被窗外的夜色衬得越发的妖艳。

长刀被他横握在手里，沐浴着月色，窗外的星星点点犹如沙粒一般散落，冷冽的刀光陡然跃到了半空中。

“接下来，可别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