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景十分担忧的关注着场中的战局,云乔从小聪慧,武学天分颇高,却志不在此,虽有云清多加管教,父亲也费尽心思请了诸多师父指导,但总是疏于练功,反倒是对奇门遁甲五行八卦这类颇多关注。
反观对方一招一式便可看出是位经年久练底子醇厚的练家子,若是自己或可勉强与他一战。
他表面镇定,眼睛却时时刻刻关注着战局,倘若出现一点对云乔不利的风险,他可不管打不打得过,拼了命也要将对方斩杀护住乔儿。
此时,局中的两人,怀玉招招痛下死手,只想尽快解决掉隐患。
云乔似乎并不想与他对峙,回身走位身法诡异,也不知哪里学来的奇怪功夫,次次都能躲过危机时刻。
怀玉每次出手都被他使用这诡异身法轻松化解,他越战越恼,仿佛拳拳与空气对打一般,再这样下去,只怕是体力耗尽也占不得先机。
眼见怀玉渐落下风,一根花针以飞快速度直冲云乔眼睛而来。
幸好云景也时刻注意着局外其他人的动向,先知先觉的握了茶盏飞出迎挡。
云乔与怀玉皆向后方闪过,顷刻间,茶盏在二人眼前化成碎片。
云景嘲讽道:“唉呀!好没脸皮!果然这会咬人的狗啊,不叫!就喜欢暗中使这种下作的手段,难道这诺大的吴府还怕输不起吗?说过的话全都当'仙气’放掉,也不怕天下人耻笑,干脆将我们哥俩直接抹了脖子算了!还比什么?”
他说完还象征性的捏住鼻子扇了扇,嫌恶的瞪着幻清箴,作势给吴乐云看。
吴乐云果然开口训斥:“清箴,你若是心痒难耐,下一场再与这位少侠好好切磋便是,何必急于一时?”
怀玉脸面上挂不住,少不得埋怨起来:“先生贸然出手,是觉得怀玉技不如人吗?”
幻清箴不占理,只得忍了几人讥讽,讪讪一笑,不做回答。
云景却嗤之以鼻,如此丢脸的事说的反倒轻松,果然自家的狗咬了人也没错,怎么看都顺眼,哼!
于是,他又将手卷到唇边,仿佛云乔远在天边似的高声嘱咐:“我那善良可爱、坦坦荡荡、不爱耍诈、人间最美小天使的弟弟!你可要小心伤人的暗器,若是命丧于此,为兄只好在你的墓碑上刻下今日之事已告天下!!!”
云乔噗嗤一声差点笑出来,怀玉则紧盯着他不放,问道:“你师父是谁?”
云乔抿唇一笑,计上心头:“南山北斗,穹崇如翠,可惜我生性懒惰,疏于练功,这才与前辈堪堪平手。”
能称作南山北斗的武学大家屈指可数,怀玉稍有忌惮,缓和了语气说道:“当今世上,武学大家梁有毕方,南有吉度大师,旻川薛倪,扶夏周宣,另有道家沈、澜两位道长,皆可称南山北斗,敢问小兄弟,你师出何门?恩师又是哪位?”
云乔学着他四哥平日里的模样,俏皮说道:“我师父素不喜宣扬,三十招之内你若猜得到,我便告诉你!”
怀玉满脸不屑:“何需三十招,十招之内定能打的你使出本门功夫!”
云乔连忙说道:“好!可若你十招猜不出,便放我们离去,不得再做纠缠。”
怀玉满口答应,率先攻击,他用的是怒鲸掌,此掌法讲究一个狠字,出掌果决,不怒自威,若是一不留神被打中,则有骨碎震裂之险。
云乔以一招余音绕梁轻飘飘化解,此招多为女子所学,多用于防备,威力虽不大,但借力打力实属巧妙,无论对方使出多大力气,都仿佛打在一团棉花上,堪称化掌为棉,叫人没得脾气。
像怀玉这类主动攻击型的人本是不屑于学的,他边打边问:“你师父可是南海兴尼?”
“错!”
云乔主动出击,化无形为有形,掌风环绕,手中似有神鞭,挥舞生风,使出了第二招。
怀玉以内力抵挡,立时削弱了云乔的气势。他大声斥道:“还说不是!你这招'赤焰神鞭’乃是南海兴尼独创,若不是她的弟子,又怎会使出这套鞭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