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几人在这城里转圈,还没到医馆,就被一个人给叫住了。
“你们三个不知道不能乱跑吗?就算死也要给我死在你家,赶紧滚回去。”
那人一边说着,一边摆着手。
张宝听见这话顿时火冒三丈,大喊着。
“你算个什么东西,敢这样跟我大哥说话?”
他又把拳头紧攥,想上去两下把他锤飞,想着不够解气,便要伸手去拿铁棒。
只不过被张角拦住了。
张角摇摇头,望向那人大声说道,“我们是给付老送药草的,从南边山里来的,不知道现在的规矩”
话还没说完,就被那人打断了。
“你说你们是送药的?”
“是啊,我们是给付老送药的”
那人一时间手都不知道放那,像极了手里拿着糖葫芦的小孩子走到街上,一跳一跳的显摆。
“想必你们就是张氏三兄弟了,我的个老天,你们终于来了”。
那人大步跑到张角跟前,瞅到了他们三人身后背的背篓,拉着张角三人就要走。
张角一时有点懵,但现在不知道先去哪,三人也是糊里糊涂地跟着这个人走了。
还没进入医馆,那人就大叫起来。
“师傅!师傅!那三兄弟来了,他们来了,带了整整三框药草”。
不一会,一个穿着麻布衣服,脸上挂着纱布,头发像鸡毛掸子似的人迎了过来,看到三人,大喜,拉着张角的手。
“赶紧往里面走”。
张宝看到来的是付老,上前问道,“付老,为什么这街上没有一个人?”
转头又望向刚刚拦住他们的人,“还不让我们上街,是发生了什么吗,是不是山贼?”
说着就要伸手去取背后的铁器。
付老叹气摇头,看向张宝。
“不是不是,张宝小兄弟,先进屋吧,进屋给你们细细讲。”
屋里长宽七丈有余,兄弟三人每次来都要惊叹付老家厅堂的陈设。
最前面是一个大木椅子,两侧各有四个小椅子,每个椅子旁边都有小木桌连接着,上面刻着的花纹无一不显示着这些玩意价值不菲,四周还一些屏风,挂毯,进门甚至还有两个瓷器。
小时候听他们师傅说,据说当时他的父亲救过一个大官,那个大官就为他们家盖了这一座宅子还给了许多钱财,他们便顺了这大官的富贵。
几人坐下后,那个挡张角几人路的人拿着茶壶进来了。
付老看到那人进来,望向三兄弟道,“还没给你们介绍,这是上个月我收的药童,李记”。
“见过各位”。
李记一脸笑嘻嘻的模样,转身望向兄弟三人,丝毫没有当时的嚣张样子。
“幸会幸会,我叫张角”
张角站起身,看向左右边的张梁和张宝,道“这都是我的兄弟”。
张梁也学着张角的模样起身抱拳,望着李记。
“我叫张梁”
张宝脸上明显有些不悦,显然是因为没有锤他两下或是没有掏出铁棒让他知道屁股为啥这样红,但也还是站起身,歪着头。
“我是张宝,排行老二”。
张角看到张宝这痞子模样也没有说些什么,李记想要说什么,却只是微微张口,出不来一句话。
最后还是付老开口,“想必各位想知道为什么这个偌大的县会是这般模样”。
“我们巾县令的县令姓陈,这陈县令平日对待父老乡亲可谓是仁爱至极,既清廉又公正,变着法让我们日子好,甚至减少军费用来帮助乡亲。”
“可是这么一位父母官,女儿得了一种异变的风寒,及其容易传染,一家子都病倒了,我在他家里待了半月之久,才使其症状好转。”
“在这期间衙门自然也是关门的,陈县令大人心系百姓,拖着刚好的身体就去上堂,结果发现镇上也出现了这种病,就急忙找我商量对策,最后下令让百姓居家,减少疾病传播,让重病的人在前街隔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