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晓妍最后说的肯定句，难以预料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张薇说道，“这不是一句空话，这件意料之外的事情让李晓妍无法遗忘，她的情绪也受到了影响。”

“意料之外的事情？”冷波不解道。

“没错。遗书上的破损。这破损的出现说明什么东西被人写上后，又被人用胶水粘掉了。没有时间去再写一封？还是，没有人可以去写了？这两种可能都存在。”张薇回道。

“十号，李晓妍声称看见王漫妮写了遗书。十五号，王漫妮失踪了。那在这两个时间点之间，王漫妮没有再写一封遗书的可能吗？”冷波问道。

“王漫妮用仙女酒吧的信纸写了遗书。要是，她将仙女酒吧的信纸拿了一些回家，那她为什么要带着一封破损的遗书去自杀？时间很充分，要是，王漫妮决心去死，她会不重新写一封吗？”张薇问道。

“话是这么说。不过，我们在王漫妮家中，没发现类似的信纸。王漫妮应该是在仙女酒吧写的遗书……”信鸟说道，“不对啊！我查问过仙女酒吧的职员，她们说王漫妮在十号去了仙女酒吧后，她就再也没去过……”

“假设，王漫妮就是没写第二封遗书呢？”冷波说道。

“王漫妮没有耐心去写第二封遗书，却有耐心用胶带，仔细地粘掉信纸上的纸皮？”张薇回道。

“可不，老杜说破损不容易被人发现。这个人可是用了不少心，费了不少功夫！”信鸟附和道。

“那你的意思是……”冷波问道。

“遗书到底经过谁的手？”张薇回道。

“这，有可能吗？”冷波质疑道。

“有矛盾就有可能。”张薇回道。

“不会还有其他的可能吧？”冷波问道。

“李晓妍不是因为看见王漫妮手写了遗书，才得知孙茜和王漫妮会死，以及何时死。”张薇回道。

“有什么依据，矛盾吗？”信鸟问道。

“李晓妍的口供。”张薇回道，“她有意引导警方认为王漫妮决心去死！可是，在王漫妮的家中，你们不是发现了一些……”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冷波说道。

“薇姐，针对李晓妍的口供，你还有什么发现吗？”信鸟好奇道。

“或许，有一个人告知了李晓妍如何实施谋杀。”张薇说道，“我推测他们的计划出现了意外。因为，只有提前告知的计划出了差错，或者发生了意外，要不李晓妍不会说出那句肯定话！”

“难以预料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冷波附和道。

“是的。李晓妍和主持人的心态一样，她知道对话的内容，也就是谋杀的计划。”张薇说道。

“背后出谋划策的人？”信鸟疑惑道，“李晓妍不是主谋的话……”

“我们需要再试探一下李晓妍。”张薇提议道。

对于心理分析冷波有一些先入为主的想法。

因此，生怕案件调查受到自己主观情绪的影响，所以，冷波问道。

“你还有什么想法吗？”

信鸟也不明张薇所言的试探是什么，可他的意识无法摆脱张薇语言的牵引。

或许，他们都在期待发生点什么，而不是无法结案。

“对，薇姐，还有什么疑点吗？”信鸟附和道。

“肖雪琪是如何表达她汇款的情况？还有，登录孙茜的微信账号给肖雪琪下达汇款信息的设备，你们查清了吗？”张薇问道。

“我补充一句。孙茜的死亡日期为十月十日，从仙女酒吧公司的账户汇给王漫妮六百万的时间也是十月十日，在这个时间，有权使用这个账户汇款的人，除了死去的孙茜，只有李晓妍和赵晓梅。”冷波说道。

“仙女酒吧的公司账户只有孙茜、李晓妍和赵小梅能使用。”信鸟重复道。

“肖雪琪作为孙茜的助理，在十月十号，她收到孙茜的微信。信息是让肖雪琪用公司的账户给王漫妮的账户转六百万。当天，孙茜不在公司，微信催的紧，保险起见，肖雪琪便与身在仙女酒吧的李晓妍汇报了此事。李晓妍的回话是既然是孙茜的指示，就可以转款，没必要再征询她的意见。”冷波说道，“因此，肖雪琪用公司的账户给王漫妮转了款。不过，肖雪琪表示以往孙茜不会以微信的方式让她处理这样的公务。”

“十月十号，孙茜被人杀害的时间，这天，上午，王漫妮去了孙茜的别墅，下午，她又到了仙女酒吧……”张薇说道，“只要知道孙茜微信的账户名和登录密码，在任何其他的电脑和手机上，那个指示转款的人便可以孙茜的名义给肖雪琪发信息。所以，指示肖雪琪转账的人不一定是孙茜！”

信鸟补充道，“我查了当时登录孙茜微信账号的设备，这个设备是一个手机，机号就是轻语盗用章朝的那个手机号。现在，这个号码已经打不通了。”

张薇示意信鸟继续说下去。

“其实，自今年九月中旬起，赵晓梅以休假的名义出国后，她就一直没有回国。国内的事务，赵晓梅交给了孙茜和李晓妍二人负责。在孙茜死后，财务由肖雪琪接管，其他事务依旧维持原状。若排除情杀，那孙茜之所以遇害的原因极有可能是掌握了仙女集团的黑幕。”信鸟说道。

“财务办公室的账目柜没有关上门！”冷波插话道，“要是，孙茜拿走了什么东西，肖雪琪应该……我们还得找肖雪琪聊聊！”

“我也这么想。”张薇回道。

引导时，被引导人的情绪也会被利用。

当年，尹曲就是如此。

一想到自己的过往，这出现在脑海，一闪而过的黑暗，确实让张薇多了些拘谨。

“你又来了，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嘛！我们这里又不是庭审现场！”冷波说道。

吴佘向张薇提及过冷波。

他确如吴师傅所说的那般敏锐。

“没什么，我就是觉得也不能老让我一个人说啊！”张薇回道，“我也得听听你们的想法才好，对吧？”

“嗨，那我就说两句！”信鸟笑道。

见状，冷波也乐道。

“对，你说两句，张薇也好接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