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能看见？”郑殊突然没头没尾地问。

姚石和孟星河都一脸茫然地看向郑殊，在两人的目光和沉默中，郑殊换了个问法：“或者说，你能感觉到？”

这句就很明显地是冲着姚石说的了，孟星河也调转目光看向姚石，在两位大神的注视下，姚石觉得自己冷汗都下来了。

“啊？”发出这声回应的时候，姚石自己都觉得自己跟个傻子似的。

郑殊微微皱起了眉头，看样子是不确定这位新晋的副组长是在装傻还是真傻。最后仍然是孟星河出面打圆场，“喂，殊殊，你说什么呢？几位，咱们还是看看下一步怎么行动吧。”

有了孟星河的话，郑殊暂时放过姚石，他看了一眼墙边坐着的肥鼠和旌旗，又再一次确认了周围的环境，肯定这两人的位置是相对安全之后，带头往更靠近城墙外侧的方向走过去。

刚买出去几步，姚石突然福至心灵地想明白了刚才大神的问题。

郑殊是在问他是不是能看见或者感觉到曲菁菁他们在屋檐上！？

妈爷贼，姚石心想，这我怎么可能自己就发现了呢？那可是符纸，虽说不是什么特别高级的，但也从各种意义上脱离了人力范畴吧。大神你怎么会以为我能看见？

呃，等一下。

我确实抬头看了。但那是因为银杉那小孩告诉我了呀。

这么说的话，大神，你是自己就能看见还是能感觉到啊？透过珠帘阵？用肉眼？

HOW？！

姚石的世界观深受震撼，很想当场给大神跪一个，然后求大神现场教学一下。他本来跟着郑殊和孟星河的脚步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表情复杂地看着郑殊。

怎么才能继续这个“如何看透珠帘阵”的话题，而又能在隐瞒银杉和上紫禁城的前提下，合理地解释自己抬头去看屋檐的动作呢？

这个命题不要说解答，说清楚就已经挺为难了。

所以一直到孟星河回头看过来的时候，姚石仍然站在原地盯着郑殊的后背。

【孟星河to姚石：喂喂喂，回神了，怎么，还要记仇啊？】

孟星河的声音带着调笑的语气从通讯器里传过来，姚石一下子就反应过来自己的举止相当不妥。

【姚石：没没没，我哪儿敢啊。就是觉得大神真的太神了。】

姚石连忙快步赶上两人的脚步，三人在角楼城墙对外一侧的角落里蹲了下来。郑殊率先扒着城墙头向外面看去，看了一会儿之后，他蹲回来跟另外两人说道：“曲菁菁说的没错，军务中心已经在解决结界的问题了，看样子也就再有几分钟就能打开口子。”

“哦，那就没什么问题了吧，咱再坚持几分钟，不是事儿。”孟星河接话道。

“嗯，而且刚才何驰已经看见我了，所以也不需要再确认位置。”

“哦哟，何驰都来了，看来军务中心那边也是真当个大事在办啊。”

“老窝都被人端了，这不算大事还有什么算。”

“那可不一定，军务中心对大事小事的判断那谁说得准，你忘了避暑山庄的事了？那都闹成什么样了，七大执行委员都出来一个了，人家军务中心慌了吗？别说出人了，连借个装备都沟通半天吧，最后不还是咱们自己搞定的。”

“那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