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我家养鸡的缘故,时常有大型的猛禽于上空之中盘旋着。我怕我家的那对鸡夫妇,不知道哪一天了被老鹰抓走那么只,于是使了个咒。从那以后,我家的两只鸡,即使每天在院来跑来跑去的,老鹰是无论怎样盘旋于空,是低飞还是高璇,都是找不见我家鸡的。
因此,我家的这对鸡夫妇,也一样跟人间的小夫妻似的,过起了牠们自己的小日子,公鸡喔喔的打鸣,母鸡则悠闲的刨着坑,啄着小虫子吃。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永远过着这种生活。后来母鸡生了一群小鸡,我还跟以前一样照顾这群叽叽喳喳的小黄鸡。把牠们养大成鸡,然后任牠们一只一只放飞出去,过人家自己的生活。我是顺其自然,牠们愿回来就回来,不愿回来就在那外面去。怎么乐意怎么来!
随着子女们一波波的离开了家,我家的这对鸡夫妇逐渐步入了中老年,要知道这畜牲的世界是没有个赡养义务的,一群儿女溜的远远的,偶尔有那么几只回来回来也只是为了吃一吃饲料而已。吃完了各走各的,跟牠们的鸡爹鸡娘完全两回事儿,根本就没个什么父慈子孝一说。飞禽界有个乌鸦反哺的事例,那是被人那是世世代代的称颂:畜牲都知道反哺,咱们人类还做不到吗?老公鸡也老了,跟那些小辈的鸡们也懒得打斗。人在一起是会交流的,也不知道鸡有没有个互相交流的鸡语。当然,这对老畜牲由我养着肯定是饿不死的。
虽然这只老公鸡跟这只老母鸡牠们只是畜牲,但那畜牲与畜牲之间也会跟人与人之间一样,一样样儿的有间隙有矛盾;据我的观察:起先出双入对的这对鸡夫妻,逐渐逐渐的有了距离感。起先两个家伙,一入夜便共同钻倒那个小窝子里面。如今却是各过各的日子,大公鸡要么飞到树杈上过夜,要么飞到屋顶上过夜。鸡窝里只剩下了母鸡一个。
而且白天公鸡也很少吃食了,每天总要找一个高处的位置晒太阳,一晒就是一整天。而母鸡仍就是那样的能吃,而且相当之讨厌晒太阳。老公鸡每个晚上也不回窝,就喜欢站那么个高处的位置,对着月亮照呀照呀的,一站就是那么一整夜。这个时候母鸡早回屋睡觉了。起先以为公鸡病了,通过观察后,发现人家的精神着呢,只不过比其他的鸡多了一些稳重。
公鸡每天扑棱着翅膀学着飞翔,母鸡则只会咯咯的叫,每天低头找寻着,并用锋利的爪子在土地上刨呀刨呀的。看有没有只可口小虫子,牠的眼中只有吃,吃,吃。
老公鸡扑棱着翅膀,今天往高来飞一飞,明天往远来飞一飞。越飞越高,越飞越远,越飞那对翅膀越有力。母鸡对飞翔却是毫不感冒,牠的事情则永远都是:刨土,啄虫,咯咯叫。刨土,啄虫,咯咯叫。刨土,啄虫,咯咯叫……并且身上的羽毛也逐渐黯淡下来。
逐渐有了飞翔能力的老公鸡,仿佛一只浴火重生的凤凰:火红的鸡冠就像一把熊熊燃烧的烈火。鸣叫起来嗓音嘹亮清澈,身上的羽毛油光亮泽,翅膀像老鹰一样韧而有力,一对金黄的利爪紧抓树杈。尾巴也开始像凤凰一样拖得长之又长,个头似乎也大了一圈。并开始向往着蓝天!而母鸡永远都是,咯咯叫,找虫子,扑腾扑腾戏沙子。有了野性的老公鸡就是喜欢在高处呆着,看都不看一眼曾经的“发妻”。
老公鸡不但学会了飞翔,而且还会下水游泳,那些小沙粒儿只是人家的食物而已。一天清晨,只听到一声长啸,连同几声翅膀的扑棱声将我吵醒。我起身去看,只见公鸡落在那颗开满杏花的大树之上,昂首挺胸引颈长鸣!那嗓音嘹亮的就跟喇叭一样!红之又红的太阳大而神圣,大公鸡一个呼啸,噌的腾起,在一片杏花飘飞之中飞向蓝天!直至消失成一个黑点。
过上一会儿,母鸡才慢慢悠悠从窝里面爬出来,牠显然是害怕。从那以后公鸡便再也没有回来过,这里只剩下母鸡孤零零的。想想牠们曾经那相濡以沫的样子,再看看如今母鸡那落寞的身影,还真如歌里所唱:只是因为相遇才寂寞。
我仍旧是每天取一颗鸡蛋,直到老母鸡不会下蛋为止。当然了,我仍旧是是养着牠。直到牠去世为止,老公鸡始终都没回来过,不知是成为了妖怪还是又找下了新伴侣。这对鸡夫妇的缘分算是彻底结束了。
即使是畜牲,要想比翼双飞也得时时刻刻进步提升啊!动物尚且如此,人生在世也是一样的,咋地也得让自己做些事情呢!拉开人的距离的,永远都是手头的一份事业。
人生在世有事情做才是刚需,虽然不至于一飞冲天,但一件手头的事情,哪怕小的再微不足道,也能够让你永葆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