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王将军,那台上之人,乃是当日屠杀铜陵县大牢,掳走钦犯陆绣的同伙。本官自然是去抓他!”李观福没好气道!
“李统领稍等片刻可否?您这一下去,我这比武招亲可就黄了!”王平昭陪笑道:“抓人嘛,啥时候都能抓。卖老夫个面子!”说完一把搂住李观福,不让他有任何异动。
这话听着像求人,可语调却像命令,李观福看着王平朝身后的一群武士,也冷静了下来,跟着的话也软了,道:“我说王大将军,您不会想着将女儿嫁给那姓楚的吧?他可是罪犯!”
他说完顺势坐了回去,道:“别怪我没提醒,这小子看着年轻,在座的哪怕是成名的,也没几个是他对手!”
“当然!当然!”王平朝点头笑道。
李观福讶然:“你知道?”他跟楚昭逸交过手,自然最有发言权,可事后他派人调查过,却始终没有半点信息,那小子行为举止又嫩的很,一看便是初出江湖的无名之辈。
他不信王平朝的情报功夫比天策府厉害,但看他的语气又不像故意迎合。
“李兄千万别误会!”王平朝见他眼神犀利,便已猜中他心中所想,军中大将,暗组耳目乃是重罪,他可不想让李观福参他一本:“能从你李兄手下全身而退的,自然不是泛泛之辈,哈哈哈!”
“你……”李观福气的吐血,作势又起。
“李兄息怒,息怒!咱们看戏!看戏!”揭了人短,王平朝赶紧安抚,同时指了指流云楼几处晒台,道:“你看那儿,那儿,那儿……分别坐着内宫监的大人,武威军都统张启海,太子暗卫,西北第一刀,张仁秋……”
“是你故意把我们引过来的!”李观福顿时回过神来,顿时又惊又怒:“王平朝,你到底想干什么!”
“唉!李兄可别瞎说!”王平朝义正言辞道:“我哪有本事布这个局啊!纯属凑巧!”
李观福一想也是,但王平朝接下来的话,却让他疑虑骤起。
“李兄,以你的眼光帮我参谋参谋,是姓楚的小子厉害呢?还是那裴子桑厉害?”
“谁?”
王平朝:“剑圣虚无偃的徒弟,当初宰相的嫡子,裴!子!桑!”
李观福心神俱震!只觉得越来越迷糊!
他来这儿干嘛?他不是已被招了驸马了么?
为搅黄这场比武招亲?
搅黄了对他有什么好处?亦或对谁有好处?
梁王?
梁王恐怕请不动他!
那是……
李观福忽然想到一个人,但这个想法让他胆战心惊,不敢再深究。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楚昭逸一登台,裴子桑心头便猛然一沉。那沉凝内敛的气息如渊似壑,却偏又像一柄即将脱鞘的利剑般,锋锐无匹。
“这可是抛头露面的难得机会,不自荐一番?”裴子桑内紧外松,依然一副玩世不恭的做派。
楚昭逸也没有出言讥讽,而是凝声成线,悄悄钻入进裴子桑耳朵:“我知道你是陆绣的朋友,我也是。”
裴子桑惊愕失色:“我……你……”他刚想开口,却不敢大声,便假意出招,矫身欺近,靠在楚昭逸耳边轻声道:“你见过阿绣?”
楚昭逸吓得差点拔剑,闻言松了一口气,道:“他就在台下!”
“那一会儿打完再叙旧!”裴子桑小声道。
楚昭逸却不想动手:“陆绣的朋友便是我的朋友,朋友,能不能求你别打,主动认输。打你也打不过。”
他横肘推开裴子桑,他有意震慑,手在剑柄一按一弹,惊龙剑一声清鸣夺鞘而出。
“始剑式?!”
裴子桑失声急呼,作为忘真楼的弟子,剑圣虚无偃最正宗的传人,这一招自然再熟悉不过。
他常年住在终南山,对门内的情况熟悉的很。但跟李观福的答案一样,翻遍整个脑袋,他也找不出一张,能对上楚昭逸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