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那个妹妹什么时候说话这么硬气了?
“你中邪了?”
宋枝瑶不由摇头,“连接受能力都这么差,真不知道爹爹到底看中了你什么,男人的身份吗。”
这倒是事实。
她嗤笑着瞥了他一眼,“胸无大志,头无脑子,我不认为你会对我造成什么威胁,倒是你,接下来得花费不少精力去讨好沈淮南吧。”
“摇尾乞怜的狗,没了主子就没了主心骨的东西,可少来触我的霉头。”
宋枝瑶将别在腰间的团扇拿出来一摇一摇的,那嘲讽不在意的模样真是将沈从文看的轻如尘土。
他这人可受不了人激,说不过旁人,就气急败坏张着手就要给她巴掌。
还好她眼疾手快的躲开。
“无知的臭狗屎,回去撒泡尿照照自己,到底什么德行,实在令人恶心。”
宋枝瑶冷哼着,还朝着他吐了口唾沫。
沈从文从来没被人这么说过,被气得呲目欲裂。
一击不成,转个方向就要再次朝着她呼巴掌。
宋枝瑶躲不及,眼看他的巴掌就要落在自己脸上。
一只大手稳稳的握住了沈从文的手,将他的巴掌停在一拳的位置。
那人咳嗽两声,无辜的眼神望向沈从文道:“何事让沈公子如此气恼,对自己的亲妹妹也下得了手?”
他虚弱的声音如他表现出来的那般病弱,但那棕色瞳孔控制不住渗出来的冷意,让周遭空气开始结冰。
翠声忍不住发打了个哆嗦,往宋枝瑶身后躲了躲,看着那一身华贵衣服的人小声嘟囔着:“这状元郎,本来就这么有气势的吗?”
宋枝瑶的折扇停了停。
陆今安这个反派,什么气势她都不稀奇,让她怔愣的是,这人刚才席间的黑化值都降到92了,这怎么突然又涨到99了?
这么短的时间,他做什么去了?
那边陆今安抓着沈从文的手极其用力,让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脸上抽搐的用另一只手去拍陆今安的手,连声叫“疼”。
“陆兄,你我无冤无仇,我也什么都没对她做,你这是做什么,快放开我!”
陆今安耳朵动了动,视线往宋枝瑶这边上下一扫。
确定她什么事都没有,这才松开,收回的手放在唇边咳嗽两声。
“以前家里有个妹妹是被歹人给虐待致死的,从那之后见着欺辱女子的事情便激动了点,请沈兄见谅。”
陆今安是沈淮南恨不得八抬大轿请过来的京城新贵,就是给沈从文十个狗胆,他也不敢得罪这人。
他只得将委屈咽下去,捂着自己的手腕说:“误会,误会,方才只是跟家妹拌了两句嘴,可说不上虐待,不过方才见陆兄不是回去了,怎又返回府中了?”
陆今安有意无意的看了宋枝瑶一眼,指了指腰间绣着荷花的破旧荷包。
“升官了俸禄也跟着升,旧袋子装不下,总掉。”
荷包确实挺鼓,里头装的东西比沈从文的拳头还要大一圈。
可惜如此破旧的东西放在他腰上,跟他如今这身华丽的衣裳实在不相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