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这用钱啊,你得……,对了,现在天晚了,明天给你打行不行啊!
可以。
现在天晚了,明天一定给你打,听着了吗?
好的。
他默默的挂掉电话,开口要钱,在别人看来多么可耻啊,他多么希望父亲能换个时间和他讲这些,到现在他都感觉整栋楼能听得到他们的对话。从即,他发誓哪怕饿死也决不开口向父母要一分钱。
坐在自己的床位上,对于这个整体,自己也尝试用力去融合,但更多的时候只是某人讲出一个笑活,然后大家一起发笑的时候随众笑一笑罢了。在他看来,说粗话是一群小孩子为了找存在感和震慑力所说出的名词罢了,可是当自己在这一座小城听到有人讲粗话,甚至是大人的时候,他就彻底的明自自己以前有多么的天真和幼稚;大多数时候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根本加入不了一句一粗话的谈话。
慢慢的躺下,先是平躺,接着转过身,别人的谈话对自己就像扔垃圾,他们扔进来,自己又倒掉。
快点,快点!开始了!
什么地方?
对面!
接着就是一阵脚步身,他起身,翻身下床,好奇心趋使着他出门,往右看,有人往这边跑;住左看,不远处的宿舍不断有人进入,窗口和门外也聚着一些人。什么事,有什么好看的,还是有人带了什么,难道有人出事了?
等他快走到人群时,
“散了,散了,别看了。”有人从门口出来,驱散门口的人群,从两边的楼梯口出来几个人,走到那个门口,看得出那些人商量了些什么,接着,人群不停分散着,他看到有同宿舍的人从那扇门走出来,他走过去,
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别问了,快走吧!
听着那个人的难听的语气,他不在往下问,随着大众的脚,自己爬上床位,轻轻躺下,他不讲话,仔细的听着,他相信这些人会谈论刚的事;
怎么样?
没事吧?
真没想到,看看他那么小。
……
他仔细听着,咀嚼着,回味着听到了什么,他们竟然是在斗殴,因为这已经不能算作是打架。打架,居然打架!竟然打架!!当初介绍老师推荐学校的时候怎么没讲;当初自己选学校的时候怎么没想,为什么?这里不应该是天堂吗?不是说越往远方走越美好吗?
闭上眼,沉默着,思考着。
这只是一部分,对吧?即使光明也有影子不是吗?人与人总是有区别的,所以难免有一丝矛盾,对吗?应该是的。
于是他感到宽慰。
可一丝矛盾怎么那么多人?
他又沉默了。
慢慢的,意识开始模糊,慢慢的,看到一只猫,时上,时下,有时分裂,有时扭曲。他惊醒,汗浸满身,接着感觉害怕,不知害怕什么,于是捂住头,又睡去。接着,又是同样的梦。直到该起床的时间他又一次惊醒,不过这一次却不记得什么,只是全身乏累,像是失去了什么似的。
他坐着,在自己的位置上。沉默着,听不到一点东西,准确的说,是听不进一点东西。用自己的双手托着自己的脑袋,渐渐的迷离,眼皮开始沉重。他想起自己小时候那只小猫,又想起以前大家一起打游戏的时候听的那些音乐。一瞬间,他想起来了——暴力,恐惧,这可是县城!当初自己对县城的印象是什么?可现在看到的的又是什么,一直以为自己很不听话,可比起这些……
小的时候,自己的世界有多大?只是一间小屋子,长大一点,是学校和房屋周边的山,多一点都觉得不是世界,再后来,有一个手机,也还只是那么大。自己对远方的世界,多么的向往啊,可是又害怕,远方的世界,是未知,对未知,更多的可能永远是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