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别闹了。”我大吼一声,“深更半夜的,吵个鬼啊,自觉不丑,左邻右舍的会以为有病呢。”
“有病?我有病,你有病,这个社会有病,大家都有病。”天水牛停顿片刻后,突然放声大笑,“我真的有病”
“你小点声,行不?”
“我有病,我担心我的女人想别的男人,这就是有病的表现,是的,我若是没有病,就应该让我的女人想别的男人。是的,我就是有病的男人。”
“我想谁,你能控制吗?”我盯着滔滔不绝的天水牛,干脆开灯站起来,穿上衣服。
“不睡,大家都不睡。”天水牛也爬起来穿衣服,余恨未消地说,“这事你得说清楚。”
鸡叫第三遍了,二人你一句,我一语,也没有一个结果,他父亲站在门外小心翼翼地关心道,“不要吵了,出来说话,当着我的面,将话说清楚。”
“我同意。”天水牛推开门,跨过门坎。“说,对,你想哪个男人?”
“说就说,谁怕谁。”
“你是想什么呢?说来让我们给你分忧吧。”父亲亲切地说。
“我是在想工作。”
“看看,他居然承认了。”天水牛咂着嘴巴抢着说,“他居然不要脸地承认说想工作上的事了。”
“可是这是工作。”
“多么冠冕堂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