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没有睡觉的事,还能说记不记得?”
“那就睡过了。”
“说肯定一点,到底睡还是没有睡。”
“睡了。”
“几次?”
“记不清有多少次了。”
“你对你的话负责吗?你的话将作为呈堂供词,请你三思而后言。”云朵强调说。
“我确定睡过。”
“好。请你签字画押。”
我带着云朵直奔定慧寺,将地芩堵在大殿后面的一块荒山的梧桐树下。
这是一座破败的寺庙,相传建于唐朝德宗年间,香火传承几百年,后因战乱,生生死死,只剩下一个大殿昂首阔步在院子的中央,依稀可见昔日的雄风。不知道从哪一年起,这寺庙里再也没有住过人,突然有一天冒出一个法号地芩的人住进来了,当地人称为守庙人。
“你明天随我们一同到省城一趟。”
“你们是谁?我凭什么跟你走?”
“这是乡里派来的狄乡长,今天找你主要是为葛花的事,我相信你已经知道为什么了。”云朵介绍说。
“啊,为葛花的事,行,我跟你们走一趟。”
“葛花是不是经常跑来跟你睡觉?”
“有啊。”
“那好。现在就跟我们走一趟。”
到了省城做了亲子鉴定,结论出来了,地芩与葛花的两个孩子没有血缘关系。
更重要的是医生告诉我,这个地芩是一女人,根本不是我。
我听后惊出了一身冷汗,他莫名其妙地向云朵吼叫道,“也亏你是个女人,太不细心了,在省城安排住宿的时候,我不是让你安排地芩与我一个房间吗?他不是死活不从的吗?当时你怎么没有想到他是一个女人?”
“我没有向哪个方面想。”云朵委曲地说。
我转达头对地芩说,“你怎么不告诉我你是一个女人?”
“你们并没有问我是男还是女,你们只是要求我帮一帮葛花,我想到我与她是好朋友,所以就听你们的话,随你们到省城,哪里知道你们是搞什么亲子鉴定呢?”
“也是的,只怪我们神经过敏,草木皆兵。”云朵说,“我代表我们所里向你道歉,实在对不起!”
“出家人以善为本,只要你们真心为葛花好,我就不计较了。”
“今天的事就到此为止,只有我们三个人知道,我不希望第四个人知道,你们明白么?”我问心有愧地望着她俩说,“也算你们为我的名誉和清白手下留情。”
云朵从参加工作起一直跟随在我的左右,从来没有见到我如此的软弱过,也从来没有见到我如此动情过,她打心眼里为我所感动,立即讨好地对地芩说,“原来你也是女儿身啊,我还真的也是一个吃斋食素的人呢,今后,我们交过朋友,你教给我如何养生,如何遵守清规戒律,你看咋样?”
“放心,”地芩笑容可掬地说,“你们是官人,身不由已,我能理解,也不参与你们的事,请相信我一不定按照狄乡长要求的去办,我一定不说出去,请相信我。”
“一言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