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选择别过头去,不再看向那些正在发生的悲剧,而是在这一片狼藉之中寻找【器官】的踪影
它们往往能够在战斗中完好无损,即使是被光矛正面击中的人体也会瞬间气化,但【器官】却能够抵御住这种毁灭性的力量
王子安仔细地搜寻着,他的手上拿着特制的工具,小心翼翼地从废墟中提取出那些珍贵的【器官】
一颗在不断泵动的心脏,一条扭曲爬行的脊柱,还有一个蠕动的手掌
阳文远则在一旁默默记录着这一切,他的笔触记录下了这场战斗的每一个细节,包括那些被处决的孩童和被收集的【器官】数量
阳文远的报告将会成为这场战斗的见证,尽管这份见证充满了血腥和残酷
看到那些处决的场景,阳文远止不住的干呕,神色淡然,手里的笔止不住的颤抖
阳文远从来没有接触过这些画面,他仅仅只是一个中间商,在营地里面也是担当文官,他的心理承受面积并没有那么强大
“别杀我,我可以把那些藏起来的装备都给你,还有反抗军的计划,我都可以告诉你”一个身体被炸得只剩半边的男子,向着阿明哀求着
血肉模糊的脸庞上竟能透露几分哀伤,起伏的胸膛已经开始露出肺部,但他似乎靠着某种东西还在存活着
“咚咚”
阿明用黑棒洞穿了他的胸膛,结束了他的生命,黑棒在那个幸存者的体内汲取着记忆,最终化作一张符箓飘在阿明的手中
阿明清理完残余人员后,让阳文远拨通基地的电话
在等待的时间里,阿明尝试使用符箓将体内的光矛取出
自从上一次尧军审问他以后,一直嵌在阿明的身体里,自己的性命掌握在别人的手中,令阿鸣感到很不舒服
但就在快要成功的时候,一股炙热感突然从胸膛中爆发,如同岩浆在他的血管中流淌
那股热量灼烧着阿明的肌肉组织,仿佛要将他融化
阿明瞬间倒地,痛苦地抽搐着
他的四肢失去了控制,每一次抽搐都伴随着剧烈的疼痛
他的额头上布满了冷汗,牙齿紧咬着嘴唇,面目狰狞,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阳文远和王子安见状,立刻赶到阿明的身边,连打了两针抑制剂,才把体内躁动的光矛稳住
而阿明的胸口处留下了一个太阳图案的烙印,隐隐作痛
随着时间的流逝,阿明感到自己的躯体逐渐从那种濒临死亡的边缘恢复过来
虽然太阳图案的烙印仍旧在他的胸口上隐隐作痛,但他的心跳开始变得平稳,呼吸也恢复了规律
那种生命垂危的感觉慢慢退去,留下的只有内心深处难以抑制的恐惧和不安
王子安在一旁默默地完成了他的任务,将从废墟中搜寻到的珍贵【器官】小心翼翼地装入一个黑色收纳袋中
这些【器官】对于他们来说是宝贵的资源,他紧紧地抓着袋子,寸步不离的守着
在这片废墟之上,低沉的引擎轰鸣声打破了死寂,逐渐向他们靠近
这声音如同黑夜中的灯塔,预示着希望的到来——军队的武装车到了
车轮压过碎石,发出刺耳的声响,但在这个时刻,这声响却显得如此悦耳
在这片废墟之上,士兵们如同末日的使者,他们的到来没有带来任何救赎的希望,只有更加深重的空虚
他们的动作虽然协调一致,却像是被无形的线牵引着的木偶,每一个步伐都显得机械而冷漠
士兵们的脸上刻着深深的疲惫,他们的眼神空洞,仿佛灵魂早已被这个破碎的世界吞噬
他们的制服上沾满了尘土和感染者的血迹,是无数战斗的残酷见证,但他们对此已无动于衷
当他们的目光扫过阿明和他胸口的太阳图案烙印时,没有一丝波澜,仿佛这不过是末世中又一个无关紧要的细节
他们的手,稳定而无情,像处理一件物品一样将阿明提上了武装车。
武装车的内部昏暗而压抑,空气中弥漫着机油和汗水的气味
士兵们坐在车内,沉默如同他们的盔甲一样沉重。他们的存在不是为了安慰或帮助,而是为了执行命令,为了在这片荒芜之地上维持着某种扭曲的秩序
随着引擎的轰鸣,武装车缓缓驶离了这片死亡之地
士兵们的视线始终固定在前方,他们没有回头,没有对过去投去任何留恋的目光
在这个末世中,他们已经习惯了无情,习惯了将情感深埋在心底,习惯了成为没有感情的战争机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