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
猎装女子点点头:“我去附近农户家,也打探过。说是那李家嫁女,路上,轿子忽然掉进池塘,给淹死了,都死去大半年了。”
“死了……”
村长琢磨着:“这么说,那陈家的女子,是假的了。听说陈力的小姨子,那天在陈家,打了人?”
“可不是嘛。”
提起这事,猎装女子也是记忆犹新,颇有惺惺相惜的感觉:“那娘们儿,有些凶悍,拿着一条鞭子,见人就打,王大家几个汉子,全都被打了。”
“这样么。对了,之前陈力成亲的时候,有知道,他那娘子,是什么来头?”
猎装女子回想了一下,摇头:“不知道。”
“算了,别去招惹陈力了,他毕竟是个秀才,万一秋闱高中,中了举人,咱这张家村,还指望他提携呢。”
“他能中么?”
猎装女子问。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老村长收起手里的信:“这种事情,谁说得准呢。”
……
此时。
陈力正在院子里乘凉看书。
说起来,这天气,实在是太热了。
热到他根本不敢出门。
好在娘子前几日种下去的蔬菜瓜果,涨势喜人,竟然短短几日,就长出了藤蔓,沿着娘子扎好的竹篱,牵起了藤。
这天热之下,村子里其他的农作物,都是病殃殃的,无精打采,处于几乎枯死的状态。
而陈力家里的这几株蔬菜,却好像根本不怕烈日。
不敢没干枯,反而在院子里,形成一片阴凉。
只见头顶上,瓜叶青翠,郁郁葱葱。
估计用不了几日,就会开花结果。
正所谓:睹物思人。
娘子种的瓜果,已经长这么好,但娘子人却不见了。
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重新见到她。
而这烈日连绵,最大的问题,就是喝水。
井里的水,早就干涸,要不是之前娘子把水缸里挑满水,现在,他估计都渴死了。
他一人喝水还好。
不但喝不完缸中的水,甚至还能浇一浇娘子种的瓜果蔬菜。
若是那家中人口多的,牲畜多的,这等大旱,就受罪了。
毕竟水火两种东西,为人生存之本。
就在陈力看书的时候。
只见门外,有一白衣书生,看年纪,不过二十余岁,和陈力相仿。
也算年轻俊朗。
此时,手里撑着一顶油伞,正在那里东张西望。
见状,陈力愣了一下,连忙放下手中书,拱了拱手:“见过前辈。”
原来,这白衣书生的衣服,其制式,比较特别,乃是中举之后,才能穿的。
陈力是秀才,虽然已经有部分特权,但举人,已经可以做官,论身份,远远在他之上。
普通百姓见了举人,甚至要尊一声:老爷。
所以陈力需要称他为“前辈”。
毕竟秀才可以见官不拜,前辈,算得上尊称了。
那白衣举人见了陈力,连忙收起手中油伞,拱手行礼:“阁下,可是陈力,陈秀才?”
“是我。”
“幸会,不才乃是去年登科及第的举人,姓王。兄台无需客气,称我王兄即可。”
两个读书人,相互见了礼。
陈力这才问起:“王兄,是特意来找在下的?”
“正是。”
王举人拱了拱手,压低声音:“听说,有个女子,自己找到了陈兄,说是隔壁李家的女儿?”
哦?
他是,冲着喜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