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远也被这些物品给愣了一下,晃了晃脑袋后,咳嗽一声
“咳~嗯”
“谁!”,林旧殷迅速地转过头
发现来人是孙远后这才松了一口气,凶道
“你这个狗徒弟,差点就要吓死你师父了”
孙远哭笑不得,见局势有所转换,巧舌苦道
“之前是谁说想要当他徒弟不是那么简单的去啦?”
“好了,这些东西都是张家的遗产”
“你再怎么贪财也不能拿别人留给子孙后代的东西吧,这些都是留给张添益的”
孙远不再贫嘴,直言劝诫着林旧殷
林旧殷听后有些不乐意,解释起他的道理来
“谁说我贪财了?我只不过是收取我应得的报酬罢了”
“要不是我这个大道士坐镇,你和姓张的那个小娃子怕是都要死在那只青魃手下”
“你们要是不是知恩不图报的白眼狼,这些东西全送给我也是应该的!”
孙远没有听他的歪理
“是是是,你要报酬的话等过些日子再说”
“等小益子恢复些精神后,我去帮你要报酬好吧”
“你还是先把宗门借给张家的那件法宝给找到再说吧”
“我已经找到了。”
林旧殷站了起来,从自己的袖口里面一掏,取出个圆盘来
原来他这些天一直在找的法宝,就是一面八卦罗盘镜,只不过
眼前这面罗盘镜早已镜面碎裂,不再具有法宝的作用
“这个法器是...坏了吗?它原本是起什么作用的?”
孙远从林旧殷的手里接过罗盘镜,仔细打量了好几遍
“这罗盘镜本是我宗门所炼制的一种用来封印阴物的法器”
“也不是什么珍贵的东西,几乎每个宗门弟子在降服一只让自己满意的妖物后,宗门都会送给他们一面罗盘镜”
林旧殷似是在讲述又似乎是在回忆
“本来这镜子送出后是不会要回来的,除非...”
咕噜~
孙远的肚子不合时宜的敲起钟来,也不怨他,毕竟他忙碌了大半天也都还没有吃昨日的晚饭呢
“你继续”
林旧殷虽被扰了些许性子,还是说道
“镜子喻义洁身自好,忠义正直”
“除非宗门的弟子堕入魔道,与阴物同流”
“届时,为了不损坏宗门的名声,宗门会主动派人来清理门户”
孙远咽了咽口水,心里暗自感到一股压迫力
“也就是说,张家有人曾是殷叔你的宗门中人?”
......
张添益被带往府衙后的第二天,一伙属于大阅朝廷的神秘组织进入张家搜寻
作为张家唯一的幸存者,张添益将他所知道的所有信息全盘托出。
随后经过一段时间的调查,这桩案子的相关信息也渐渐地被披露了出来
原来张添益的祖父曾拜入西芦州的茅山宗,后因为心术不正被宗门除名
颠沛流离的来到铁陵城成家后,因为受不了日子贫苦,所以再度利用邪术来积攒家财
但是此邪术代价极大,需要将部分亲属献祭,炼化为那骇人听闻的蜡尸。
而张父竟也参与其中,最终被强烈的阴气给反噬,腐化为那头可怕的青魃。
又过了不久,衙门在张府旧宅的地下室里发现了另一具被蜡油包裹的尸体!
这具尸体的腐烂程度很浅,推测死亡的时间应该不超过一年。
而最令人费解的是,那蜡尸的身份竟然就是——张添益的祖父
明明这桩案子到这一步还有许多说不清楚的地方,但不知为什么衙门突然就对此事没有了下文
孙远跑去衙门里面追问也被各种理由给搪塞了过去
在此期间,从衙门里离开的张添益在想孙远二人简单道谢过后,便开始忙着处理家族的后事
而林旧殷因为正式决定收孙远为徒,所以暂时住进了他的家中,十分好客的孙母自然是立马同意了下来
就这样一晃,时间就过去了半月有余
孙家院子里,精赤着上身的孙远此时全身汗珠密布,身前是之前所得的那几粒碎石般大小的残魂
残魂悬浮于空中,缓慢地绕着林旧殷所给的那枚玉佩旋转
孙远的身上再度浮现出金光,与残魂相感应,使这些残魂碎粒渐渐地冒出黑色的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