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雄的声音低沉,仿佛一道冷冽的寒风,穿透了邹氏内心的纷乱。
邹氏愣在原地,那双原本焦急的美眸此刻溢满了不解与困惑。
她微微后退一步,眼中闪烁着迷茫的光芒,仿佛在努力从华雄的脸上探寻出答案的踪迹。
“为何.....与我有关?”
华雄目光在邹氏的脸上停留了片刻,缓缓道出了事情的原委。
“在虎牢关那场激战中,我与张济定下了赌注。若我败了,便需认他为义父;而他若输了,赌注,便是你。”华雄的声音中透露出几分沉重。
听到这话,邹氏仿佛被一道惊雷击中,整个人呆立当场,无法动弹。她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绝望,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赌注……竟是我?”她的声音微弱而颤抖,充满了不敢置信的哀痛。
邹氏的声音几乎微不可闻,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更不敢相信这残酷的现实。
华雄没有答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对方。
邹氏的脸色苍白得如同冬日里的霜雪,毫无血色。
她的身体在轻微的颤抖中显得如此脆弱,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她吹倒。
过了许久,她才艰难地开口反驳,只不过语气微弱,如同风中摇曳的烛火。
“你……你定是在骗我!我夫君怎么会将我当作赌注?!”
华雄微微叹了口气,声音带着几分无奈。
“夫人,这玉佩乃是你夫君张济亲自交付于我之信物。倘若我所言有假,又何来这贴身之物作为凭证?”
“再者,若仅是寻常赌局,张济身为校尉,黄金珠宝自是不在话下,又何须以此玉佩为注?这玉佩,对你们而言,意义非凡,岂能轻易交付他人之手?”
“即便那日他未曾随身携带更贵重的物品,但这玉佩作为你们之间的定情信物,又怎能轻易赠予他人?”
邹氏紧咬下唇,泪水如断线之珠滑落,她不停地摇头,试图打断华雄的话,但心中早已明了这残酷的事实。
她心中如同被利刃割裂,自从迁都以来,她已隐隐察觉到自己夫君的异常。
从对方眼神中她能感觉到一丝嫌弃,整日不归,归来时又满身酒气。
打骂的频率更是日益增加,每当酒醒,他便匆匆离去,仿佛在刻意回避她。
这些日子,她一直在心中为张济寻找借口,告诉自己他只是心情不佳。
然而,此刻,所有的自我安慰都显得如此苍白无力,如同一个笑话般讽刺着她。
邹氏感到一阵眩晕,无力地瘫坐在地上,泪水汹涌而出。
一直以来的自欺欺人,此刻如同泡沫般破灭。
她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个残酷的现实,更不知该如何面对夫君张济。
华雄望着眼前泪眼婆娑的美人,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无奈,他轻拍额头,试图驱散那股莫名的烦躁。
果然,自己还是太过心软,这种乘人之危的勾当,他终究是做不出来的。
他揉了揉脸颊,让自己恢复清醒,随后朝前走去。
邹氏见状,下意识地想要后退,但想到那赌注,她最终放弃了抵抗,紧闭双眼,等待着未知的命运。
很快,她感觉到自己的手被轻轻拎起,刹那间心中悲痛如潮,泪水无声地滑落。
随后手掌传来的冷意让她微微一颤,直到耳边传来华雄的声音,她才敢睁开眼睛。
“这东西还给你。”
说罢,华雄心里头憋着一鼓气晃悠悠地走了,张济这绿头王八他可以不管。
但邹氏这单纯女子他还没禽兽到那个地步。
以后有的是机会破防曹操,并非急在这一时。
邹氏看着华雄离去的背影,心中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这等尊重亦或者可怜她从未在张济身上感受过。
只记得自家夫君看自己被打骂蜷缩一团的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