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撞死就没了，只有虚拟的才可以飙车，”

“哦，”

“把上衣裤子脱掉，”

“干什么呀？”覃文静生气地问，

“这次是光学扫描，记录你皮肤质地和颜色。”

“哎呀，”覃文静抱怨着，但是照做了，她总是那么乖。

“来跟我做动作，这次是记录你的皮肤和肌肉弹力情况，”说着李皓珺一边做示范动作，一边解释，“把这些响应数据记录下来以后，在虚拟世界里，当你做任何动作的时候，你的肌肉皮肤震动就会像现实世界里一样，然后才能依据你的身体表面解算你穿着的衣服的状态，远程虚拟服装定制用的就是这个技术。

覃文静乖乖地做完动作，悄无声息地从扫描平台上走下来，默默看着李皓珺。

李皓珺告饶道，“我的个大小姐，好老婆，谁叫我这么稀罕你呢，就算是虚拟人物的你，我也想要她和你一样完美。你说好不好！”说完，歪头扬脸，看着覃文静，卖萌道，“你说好不好嘛。”

“你臭流氓，你讨厌。”覃文静一边轻声责备着，一边用拳头轻轻捶打李皓珺。

帮覃文静穿好衣服，李皓珺拉着她坐进模拟器座舱，帮她绑好安全带，戴好FPV头盔，然后问，

“我们去哪？”

“都可以，你说吧，”覃文静说，

“我们去体验一下曾经的一号公路吧，”

“好啊，”

“选一个畅游海滨公路的车型吧？跑车，旅行车，越野车，豪华轿车，你有什么偏好啊？”李皓珺一边滚动菜单一边问，

“保时捷356A，银色敞篷款。”覃文静说轻轻地说，

“哦，”对于女生这么详细地了解汽车，李皓珺感到有点惊讶，惊讶之余，急忙问，“你怎么知道这么详细？”

然而覃文静却显得很平静，“是你之前介绍给我的，”

“哦，”李皓珺果然在菜单中找到了这款车，上个世纪五十年代保时捷出品，很小巧的四缸后置发动机，后驱小跑车。

选择了起始路段，年代，具体时间，天气，交通流量，模拟器载入程序。古老的四缸引擎哒哒声音清脆但是动力孱弱，不过驱动一辆小巧的跑车巡航还算可以。模拟器不但有六个自由度的移动和转动响应反馈，还有一定的加速度模拟。车辆的悬挂行程感觉偏软，转向中可以从一侧压到另一侧，有些过度转向的趋势但是可以预见。总之是一部动力略显不足，但操作灵活的小跑车。

“感觉如何，”李皓珺问坐在身边的覃文静，

覃文静刚想说好像小时候你领我坐的投币木马，可是又一想还是别打消他的积极性了，便随便答道，“还行，”

当她戴着FPV头盔转向李皓珺时她才注意到，他也给他自己在虚拟世界里导入了模型，白衬衫的领口在风中不时摆动着，只是他风中的头发，似乎比现实世界柔顺很多。

覃文静低头想看自己的形象，但是不是很方便，就问，“你给我穿了什么衣服？”

“哦，你等一下，”说着，李皓珺打开了一个虚拟伴随相机，把视角投影给覃文静。

原来自己在模拟世界里穿了一件深V领酱紫色衬衫，暗蓝绿色PU紧身裤，李皓珺给她选了一个波波头发型，颈部佩戴了一条淡绿色细丝巾。

覃文静对李皓珺为她准备的装束很满意，用不同角度欣赏着自己的虚拟形象，心想，也许以后视频会议我可以用这个，还挺潮的嘛。仔细观察，原来路面的颠簸会把震动传递到模型上，可以看见那个她的乳房也在随着颠簸，有时似乎要突破深V领的边缘。淡绿丝巾时而垂在胸前，时而随风飘舞。再仔细看看，脸蛋似乎也加了美颜，身材也……

覃文静又把脸转向李皓珺，心想，臭小子，还能这么玩儿老娘！顿时心里一股无名火。

正好此时李皓珺也转头看向覃文静，二人在虚拟世界里相视，在现实世界里一笑，

“好玩吗？”李皓珺不知道覃文静刚刚在想什么，还在舔着脸问，

覃文静心平气和地拉平了声音说，“怎么样？喜欢吗。”

“怎么样，你漂亮吧。”，李皓珺得意洋洋地显摆，“喜欢我给你选的衣服吗？”

覃文静气不打一处来，不知道是因为未经过自己同意选了衣服发型，还是自己陪着他而他却在欣赏一个虚拟形象的自己而懊恼，一把掐住李皓珺的大腿，咬牙切齿地说，“你臭不要脸，你可真会玩……”

“哎呀，怎么啦，”，李皓珺只觉得大腿酸疼，急忙躲闪，用手拦阻，本应刹车入弯的右脚踩空了，

“别闹别闹，”李皓珺一边用左脚补刹车，单手把转向，右手按住覃文静的手，一边解释，“小心，别坠崖了，模拟器会模拟坠毁撞车的加速度的，不会完全相同数值但是也有不小力度。”

覃文静一听如此，也安静了下来，生气地问，“是哪个大美妞在陪你坐车啊？”

李皓珺一听覃文静这夸张的腔调，明白了，急忙说，

“是我的大文静，”说着把挡位卡死在四档，靠离合器和油门操纵过弯，腾出右手搂着覃文静的腰，然后顺势把她拉入自己怀里，右手搂着她的胸部。

覃文静靠在李皓珺怀里，扭头正好看向斜上方，海滨半晚的晚霞照亮天际，朵朵云彩的缝隙间露出湛蓝的天空，云彩底部映着深邃的大海，云彩的边缘是金色的余光。耳边不时传来公路下方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哒哒哒的引擎声好像一路的欢歌。

覃文静不在乎这虚拟世界的真实度，或是否美丽，也不在乎是否游历过曾经的一号公路，她只在乎现在靠在李皓珺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