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明低头干自己的事也不看晓谷：“年轻人应该为自己奋斗，我这什么都不缺。从今往后不用你再带任何东西回我的茅庐。”

晓谷应了一声好，转头就走，终已不顾。

之后晓谷再也没有回到茅庐。

第二天，晏空明仍然安闲地过着养老的生活。忽然一股雷音传来：“晏空明你给我解释解释。”

这是强者发出的声音，本身不用降临就能让声音从空中传来。寻常人听到后会不由得战栗跪地。或许是因为晏空明没有修为，反而对此没有感觉。

随后轰的一声，计多秋落地，直冲茅庐的主人而来。

“我刚才发现在山上感受不到男儿的气息了。他怎么了？”

空明一点也不着急：“这不是明知故问嘛，他自然是走了。”

“他去哪了？”

“不知道，他走之前没说。”

计多秋知道着急也没用，强压怒火：“他为什么要走，别装不知道？”

“当然是因为你了。”

“我怎么了？”

“是你让梁利钥画得那幅画对吧。”

“他看到了？那又怎样？”

空明整理着被多秋打翻的农具，头也不抬地说：“他没法不走啊。”

多秋一时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空明提点道：“画中你们吃得穿得都是这茅庐里没有的，他年纪轻轻贪图富贵，不愿意守这茅庐里清贫的生活。”

多秋喘了几口气冷静下来。想想《灵啼送行图》的内容，她大概明白晓谷离去的真正原因了。

人海茫茫，哪怕用自己天眼察看一时也不能找到。

多秋再跟晏空明说：“这件事发生之后你有什么打算。”

空明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我早就想好了，按我们的约定。男儿出离茅庐以外马上处死。我准备好了柴斧，再见到他的时候无论他是自己来的还是被你送回来的，我马上砍死他。不能再让他进这茅庐之内。”

空明这话明显是支持晓谷出走，不会劝他安心守着茅庐过日子。

多秋气得从牙缝中蹦出字来：“他既然不能出茅庐，怎么能看到这幅画？”

“他第一次去镇上你没管，他自然年年去。你要杀他早就杀了，何必现在这样生气呢。”

多秋对这句话无言以对，不想多说就要飞身回去。

空明还不忘对她喊道：“你要满世界去找不如待着等他，他想要的若是荣华富贵早晚能见到你。”

多秋听见心里确实觉得有理，但是心中有火不愿回答。

看多秋飞走，晏空明安闲地坐下。他太了解多秋了，现在多秋这样着急，反而证明她没有真生气，应该不会杀死晓谷的。至于晓谷以后活得怎么样，该怎么应对母亲的发难，这就不知道了。

“不清楚孩子的未来是什么样子。恐怕就是为人父母的苦闷吧。”晏空明这样想着又躺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