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阴侯素来心高气傲,耻于与朝廷大员,功臣勋贵为伍。不愿结党,这是其三。有这三点理由,难道还不够吗?”
刘盈听完仍是摇头,无法排除内心的怀疑。
“太傅,你这么相信他吗?”
“殿下,这不是相信不相信的事,他有没有心怀怨恨,意图不轨,咱们暂且不去管。眼下的事实是,他能帮助咱们,这就够了。”
“你们谈了些什么?他没有拒绝吗?”
“谈了很多,从沙场往事,谈到皇上,皇后,殿下您,又到淮阴侯自己。老臣请他在廷议的时候发声,与老臣一起反对丞相的提议,他没有拒绝,愿意助老臣一臂之力。”
“虽然如此说,我还是不太相信他,他太孤傲了,阴沉得可怕。”
“殿下放心,既然话说出口,他不是会反悔的,就算再次与皇后决裂,他也是不会回头的。”
“这样一样,倒要欠他一个人情了。”
“以后还他就是,咱们也不能忘恩负义不是?”
“除了他,再没有其他人选了吗?”
“安国侯被夺了爵,皇上对其犹有恨意,是不可能的了。另外平阳侯可以争取,但他在齐地,人不在长安,说了也没用,如今能倚靠的只有淮阴侯。”
“那廷议是什么时候?你准备好了吗?”
“老臣已上了奏章,请求明日廷议,没有什么好准备的,到时候直言就行。”
“咱们只有你和淮阴侯两人,要面对以丞相为首的百官,能应付得过来吗?”
“殿下不必长他人志气,咱们可不止两人。有老臣据理力争,淮阴侯仗义执言,相信有胆识的自会站出来赞同咱们的。况且,咱们还有一个杀手锏。”
“什么杀手锏?太傅你又找了什么神仙人物?”
“哈哈,殿下您自己,难道不是神仙人物吗?”
“我?太傅你在打什么主意,这事我能参与吗?”
“您自己的婚事,怎能不参与?殿下您不仅要参与,还要在最后一锤定音,彻底表明咱们的态度,绝了刘吕联姻的妄想。”
“这,真的可行吗?”
“殿下害怕了?”
“廷议倒是无妨,我担心的是,真要那样,等于是和母后撕破脸皮,今后还怎么相处?”
“母子之情,怎么能够断绝?皇后和殿下此次只是意见的分歧,不至于因此而感情破碎,想来皇后本心也是为了殿下您的幸福,不必为此忧虑。
再说,自古以来都是母以子贵,子以母贵,殿下您贵为太子,日后可是要登基为王的,皇后她还能主动与您绝裂不成?
不要有顾虑,放心大胆地去做就行,不然您对得起您的初心吗?”
有了太傅这些话,还有什么可犹豫的呢?为了初心,刘盈只能信心百倍,以身作则。
“既然如此。太傅,除了一往无前,咱们还能有什么选择呢?不成功,便成仁吧,誓死不回头!”
“誓死不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