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斐然这才收起刀,故作惊讶状问道:“傻柱?你在我家做什么?偷东西吗?”
傻柱正打算狡辩几句,低头一看手上的状况,彻底傻眼了,这证据确凿,还怎么狡辩?傻柱心中一片绝望!
秦斐然并未如傻柱所预料的那样勃然大怒,召集大院里的人来对付他。
而是拽起傻柱,将其扔在一张凳子上,随后打开了灯。
灯光亮起,秦斐然顿时愣住。只见傻柱竟然真的用一条裤衩蒙住了脸,而且似乎还是穿过的!
这一幕让秦斐然顿感一阵恶心,看向傻柱的目光也带上了些许鄙夷。
“你这个混账家伙,竟敢来我家偷东西?看我不把你送进派出所去!”
秦斐然佯装愤怒地喝道。
果不其然,傻柱被吓得面无人色,立即从凳子上起身,不顾手上的夹子和伤口,径直跪倒在地,涕泪横流地恳求:“秦哥!求求你放过我吧!千万不能把我送到派出所去,不然我就彻底完了!”
秦斐然看着傻柱,嘴角抽搐了一下,随之冷冷说道:“先磕两个响头再说!”
傻柱毫不犹豫地连磕两个响头,然后满脸期待地看着秦斐然问:“这样就可以放我走了吗?”
秦斐然哑然失笑,道:“你脑洞开得太大了吧?”
傻柱一听,顿时焦急起来,问:“那你要怎样才肯放过我?”
秦斐然盯着傻柱那张惶恐的脸庞,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说:“除非你给我二十块大洋,这事我就当没发生过,不然……嘿嘿!”
一听说要二十块大洋,傻柱瞬间脸色煞白,结结巴巴地讨价还价:“这、这个价钱能商量一下不?五块大洋行不行?”
秦斐然对此置若罔闻,径直起身准备离开。
这一举动把傻柱吓得够呛,赶忙表态:“给!我给就是了!”
秦斐然这才停下脚步,回身朝傻柱伸出手来。傻柱满脸苦涩,央求道:“能不能先帮我把这个夹子解开啊?”
秦斐然二话不说,上前一把轻松拉开捕兽夹,这让傻柱瞠目结舌!
“这玩意儿居然徒手就能打开,要是夹在人身上……”傻柱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傻柱看着秦斐然,眼中充满惊惧。秦斐然却一脸淡定,眼神中透着威胁:“你最好麻利点把钱给我,否则……哼哼!”
被吓得不轻的傻柱立刻回应:“我现在就回家取!”话音未落,他便如一阵风般冲出了秦斐然家的大门。
秦斐然并不担心他会逃跑,悠然自得地跷着二郎腿坐在凳子上等待傻柱回来。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傻柱就急匆匆地跑回来了,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
幸好刚才傻柱是被一块猪肉里的捕兽夹夹住,手上还紧握着那块猪肉,多少起到了一些缓冲作用。加之那个捕兽夹原本是用来捕捉野兔的小型夹子,并非用来对付大型野兽的大号夹子。若是那种大夹子,傻柱恐怕真要失去一只手了!
傻柱望着秦斐然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心里是真的怕了,战战兢兢地将手中的钱递过去,时刻留意着秦斐然的脸色,生怕他还不满意而动手。
好在秦斐然收下钱后只是冷嘲热讽了一番,便放傻柱离开了。
傻柱如同获得大赦,飞也似的逃回了自己的家。此时恰巧接近与秦淮茹约定的时间,但受惊过度的傻柱已将此事忘得一干二净,只能坐在凳子上大口喘息。
过了半天,傻柱才想起查看自己的伤势。虽然这二十块大洋让他心疼不已,但在生命面前,再心疼也得忍痛割舍!
毕竟深夜出现在秦斐然家中,若真出了什么差池,被人误会成蟊贼,秦斐然随便编个理由说自己不知情,直接动手也是无可厚非。到那时,自己岂不是叫天天不应,喊地地不灵?
此刻自己包扎得严严实实,谁又能认出是他呢?若秦斐然随便找个借口说是遇见了贼人,下手教训一番,他又该向谁去申诉冤屈呢?
幸好秦斐然并无深究之意,只是小小地敲诈了自己一笔便放行,连报警的环节都省去了!
此事之离奇,竟令傻柱一时之间难以回神,好一阵才恍然大悟。
他可是亲眼目睹秦斐然携娄晓娥离开,怎会又返回?!
况且这小子下午还特意告知晚上不归家啊!
难道他早就洞察到我对他的财物有所觊觎,故意设局诓我?!
傻柱瞬间心领神会,原来自己被秦斐然摆了一道!
这分明是个预谋已久的陷阱,让自己不慎中招,甚至连手都被机关所伤,防范之严密令人咋舌!
一时间,傻柱气得几近崩溃,恨不得立刻提刀找秦斐然清算这笔账!
然而怒火未消之际,傻柱又冷静下来。
且不论自己是否会遭秦斐然反戈一击,单就自己已然落入圈套、意图盗窃这一点,就已经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了!
这如何辩解?这不是自寻死路吗?罢了,只能自认倒霉!
傻柱闷声坐回凳子上,紧紧捂着疼痛的胸口,低声咒骂秦斐然。
“这个混账东西!怎么这般狡猾阴险?居然挖坑让我跳!我诅咒你断子绝孙,终生无后!该死的,还用机关夹我!我诅咒你出门步步踩机关!”
正咒骂得畅快淋漓时,门口突然传来动静,原来是秦淮茹来了!
秦淮茹走进屋内,先是环顾四周,不见美食踪影,不禁面露不满:“怎么回事儿?不是说有好吃的吗?东西呢?柱子,你这不是戏弄我吗?!”
傻柱听罢,无奈地叹了口气:“唉,这事真是一言难尽。你看我现在这一身狼狈样,真是糟透了!”
秦淮茹这才注意到傻柱的手伤势颇重,整只手掌血红一片,虽已止血,但尚未干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