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太师府必定戒备森严,哪知外间乱作一团,这府邸竟无多余仆人看守后院。宅子幽深灯烛不掌,候得他回房,遣走下人,她才好自衣箱中翻出,质问于他。
这人莫以为她委身相求?竟将她钳制身下肆意胡为。她不能扬声呼救,堂堂高真皇后,若叫人见得她身处太师榻上,当真此生休矣。
外间传言他自幼孱弱多病,平素也只是书生模样,这会儿力大如牛,将她牢牢钉在床褥中。想受辱是逃不掉了,可半刻之间,他却好似不明所以,寻不得方法。她心中大奇,怎么可能?
仅一刹分神,肩上挨下一记。他气喘如异兽,啮住了她肩膀不放。肉身剧痛命她呜呜大哭,他满足了,却还不放过她,在她耳畔细细舔舐琢磨。口中喃喃如呓语,她羞赧得通体燥热,他知是她,故意拿她玩乐。
良久,再未有一言半句馈赠。他气息渐沉,压在她身上不曾动弹。他竟睡了?摊着一手黏腻污浊,她恼羞成恨。奋力将他推开,逃也似扑至濯案净手,一转身,墙边剑架上分明供着一柄长剑......
宫门一层层打开,宫人禁卫匍匐于地。魏虞高坐首席,阴沉着脸,大约算计好了要如何惩治她。她今日所受,又岂有好过?若非他言而无信,反口复舌,她何用去求旁人?
“你这一日都去了何处?”
李少玄淋了一夜一路的雨,如同水中捞出一般,站在殿中只伫立脚下已成水洼。任她狼狈,怒火支撑她挺拔了身子:“且问这皇都如今是谁天下?本宫去了何处,何用告知谁人?魏将军逾越君臣之义,昨夜宿在本宫寝殿,许诺的,原是空口白话?”
仅这几句,魏虞已觉亏欠。屏退一众宫人禁卫,上前请和:“是我思虑不周,万般尽皆怪我。娘娘且梳洗更衣,暖暖身子,莫着了风寒。我在外间候着,等娘娘消了气,再慢慢说。”
川云将他送出殿外,还未回转,已闻铜器皿具坠地尽碎。魏虞立在门外,自然也听得啜泣声。川云见他错愕无措,心中好笑,轻声道:“娘娘在大牢见得老王爷境况,心忧如焚,殿下莫怪。”
魏虞欲言又止,半饷:“你且好生伺候着,娘娘下了气,你来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