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难道没打电话给林佳妮确认？”

“我哪敢啊！你也知道这事儿听着就不靠谱。要是她以为我又是在找借口跟她套近乎怎么办？她都那么讨厌我了，再惹她烦的话估计以后都没机会见面了。”

“也就是说你有她的电话，对吧？”夏末艾拍了一下粟定国的肩膀。“可以啊，连我这个正牌男友都没有呢。”

“还正牌男友，可拉倒吧。她当时也就那么胡乱一指，你还当真了！”粟定国嗤之以鼻。

“我当真？是哪个傻小子非拽着我决斗来着？”夏末艾掏出手机，“号码给我。”

电话接通，夏末艾掰开粟定国凑过来的脑袋，和林佳妮寒暄了几句就切入了正题。毕竟他是要调查真相，不是来叙旧的。

林佳妮现在在钱江大学当辅导员。电话那边人声鼎沸，还有不时有口哨声，好像是在操场上。两人通话无论是听还是说都很费劲。话说现在都到饭点了，怎么还这么热闹啊？然后说不了几句就有学生找林老师，她道声抱歉电话就挂断了。

“看来真不是林佳妮啊。”

“我都说不是了。”粟定国撇撇嘴，似乎对夏末艾不让他听电话颇为介意。

是本人还好说，不是本人两者竟然相似到如此地步，确实有些匪夷所思。“要不我打电话问问大开吧。他遇到的非正常事件多，兴许能有点别的想法。”

“我早打过了。他现在应该在飞机上，接不了电话。”

“上学那阵他不是天天待在学校吗，从没听他说过还要出差啊。”

“貌似很赶，没说两句就挂了。可能是临时安排的吧。”

夏末艾叫服务员点菜，然后又问粟定国：“他要去哪，跟你说没有？”

“好像是叫‘天藏山’。你知道么？反正我是没听说过。”粟定国拿起菜单却没看，直接点了样水煮肉片就递给夏末艾。

“我也没听说过。”夏末艾摇摇头。他接着点了一个蔬菜一个汤，并嘱咐服务员先上汤。

等着上菜无聊，粟定国又掏出手机看起了照片。

“怎么，想泡她？就因为她长得像林佳妮？”

“不知道。就觉得她对我有种神奇的吸引力。”粟定国把手机收了起来，叹了口气，“我现在满脑子都是她。”

“唉，这倒霉孩子。咋就非要在一棵树上吊死呢？你啊……”夏末艾指了指头，“中毒太深。”

粟定国则回以傻笑。

“你想去就去呗。反正你知道她在哪儿上班还有她办公室电话。”

粟定国摸着下巴想了半天，突然冒出来一句：“要不，你跟我去见见她？”

夏末艾差点没一口水喷到粟定国脸上。“喂喂！这么大个人了，总不用我来教你该怎么泡妞吧？我就不掺和了。”

“真不是让你去当电灯泡……”粟定国连忙解释，“我就是觉得吧，林佳妮本人对我的吸引力都没有她大，我怕到时候我脑子一热干点啥出格的事情来。”

“啥叫出格的事情？你能当众把她叉叉圈圈了不成？涨能耐了还。”夏末艾嗤笑着说。

“不是这意思……”粟定国摇摇头，努力寻找措辞：“我总觉得这事儿不正常。要不然我也不会一早打电话给大开。一个，不是我吹，打小我啥妹子没见过，可我从来没对哪个女的这么感兴趣。二来，我天天在那条路上走，怎么之前从来没看见过她？”

“帝都辣么大，你还能人人都见过啦？指不定人家才来上班呢。”

“不会。我问过门卫大爷，她在那儿工作快两年了。”

“早你又不说？非坑我给林佳妮打电话是吧？”

“我错了，还不成么？不行，我就给您道歉。”粟定国看了眼周围，压低了声音道：“你不是能看到不一样的东西么，你就跟我去看一眼呗。要是那女的真有问题，你也能及时制止嘛。”

“感情是让我去当保镖啊。拿一大棒子跟旁边候着，谁要是想对我们粟公子动手，我就揍谁？”

“大棒子就算了，你都不用现身，远远的看着就行了。实在看不清还可以拿一望远镜。嗯，就像电影演的那样，穿一长风衣，配一猎鹿帽，再戴副墨镜，坐在车里，悄悄的在我后面跟着，看到有情况就打电话……别说，你那样肯定特有大侦探范儿。”

“滚！我可不想被大妈大婶们举报成特务。”夏末艾笑骂：“你说去我就去啊。”

“拜托，拜托。”粟定国双手合十，“兄弟的幸福可就指着你的了。”

夏末艾假装长长的叹了口气，“啥时候去约啊？”

“下午？”

“要不要这么猴急啊？”

……